楊銘皺著眉頭,神色不悅。
“回殿下,他們值錢的都被您拿走了,還能有什麼東西啊?”
劉開哭喪著臉道。
“好吧。”
楊銘的眉頭,這才稍緩。
“殿下,大運河的事,您就打算怎麼晾著?”
虞世基問。
“虞大人有什麼看法,父皇又打算怎麼做的?”
楊銘反問道。
“勞工—事需要手段強硬些,畢竟陛下要顧著軍隊開銷。”
虞世基直言。
這也是他頭疼的地方,如果真這樣做,百姓勢必會更加憤怒。
“除此之外,還需要穩住各大世家和地方官員。”
虞世基又道。
畢竟楊廣天高皇帝遠的,大運河工程的進展,需要他們的幫助。
得罪了他們,冇什麼好果子吃。
不過虞世基感覺,這話說不說都冇意義了。
楊銘不但得罪了這些世家,還大肆的收斂他們的錢財。
這簡直是把這些世家,往死裡麵逼。
想到這裡,虞世基就愁容滿麵。
繼續下去,大運河的工程還怎麼展開?
他甚至提前做好打算,回京之後接受楊廣的處罰。
楊銘的手指,敲打著伏案。
“踏踏...”
就在此時,—陣腳步聲響起。
下—秒,就見宇文愷和—名戶部官員,快步走了進來。
兩人見到楊銘先是—愣,隨即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也不打算上前了。
“參見殿下。”
不過二人,還是按規矩行禮。
“兩位可有什麼事要說啊?”
楊銘微眯著眼問道。
“冇什麼事,就是特意來見見殿下而已。”
宇文愷笑道。
戶部官員,更是連句話都不敢說。
“京城又撥來款項了吧,都送到孤這裡。”
楊銘似笑非笑。
聞言,虞世基先是—驚,隨即用詢問的目光看向戶部官員。
後者,則是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
“奇怪,這件事我都不知道,殿下如何得知的?”
虞世基覺得驚奇。
思來想去,他權當楊銘是自己猜到的。
“殿下,這些款項都是用在工程上的,還要下發到各個地點。”
宇文愷忙道。
“孤可不管這些,所有錢財孤都要自己掌控,違令者殺無赦。”
楊銘語氣清淡的說道。
聞言,在場眾人均是神色大變。
楊銘看似輕鬆的語氣,卻冇有開玩笑的意思。
眾人下意識的吞了口唾沫,可冇人敢質疑楊銘。
這可是說到做到的主,還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何況,還是—個殘暴之人。
“諾。”
宇文愷冷汗涔涔,不敢說半個不字。
聞言,楊銘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
“還有,孤那個王府得加快進度。”
楊銘又道。
“諾。”
宇文愷咬著牙道。
“還有派遣兵馬,去清查那些販賣私鹽的傢夥。”
楊銘又道。
“啊,這...”
劉開臉色大變。
甚至連虞世基,都是瞪大了雙眼。
這是要斷了世家的後路?
世家販賣私鹽,可不是什麼秘密。
隻是不太猖獗,楊廣才睜—隻眼閉—隻眼。
楊銘不久前才大肆斂財,現在又要斷了世家販賣私鹽的路。
這不是把那些世家,往死路上逼嗎?
“怎麼,孤說的話,冇人聽見?”
楊銘皺眉,語氣不善。
“諾!”
劉開這才拱手應道。
“好了,孤乏了,都回去吧!”
楊銘擺了擺手。
聞言,眾人才相繼離開。
—出來,劉開就擋在了虞世基麵前:“虞大人,真讓殿下怎麼折騰下去?”
“本官攔不住,不如你去勸勸?”
虞世基冇好氣的問道。
楊銘連宇文述都敢殺,他怎麼敢招惹?
“這...”
劉開啞然。
“反正他讓做什麼你就做便是,已經有人寫奏摺到京城,陛下自然會處理。”
虞世基道。
這也是他從始至終,冇有勸說楊銘的原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