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來冷清的清寒院頓時熱鬨起來。
元卿寒朦朧之間被人抬上了床,卻能感受到自己的靈魂騰空,來到一個奇怪的地方。
在一個叫“研究室”的高樓裡,身著的白大褂的女子忙碌中突然暈了過去。
元卿寒著急地想要救她,可她隻是靈體 什麼都抓不住。
更讓元卿寒不解的是,那白衣女子竟跟她長的一模一樣。
望著白衣女子靈體出竅,元卿寒渾身驚顫。
那女子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存在,抬眸,透過無儘虛空,和她對視。
“元卿寒,你不屬於這裡。”
那白衣女子走過來,抬手拍在她額頭上:“回去吧,記住,一定要活下去。”
瞬間,她的靈魂穿越千年,回到了瑞王府。
她漂浮在半空中,看著畫麵一頁頁地閃過。
春秋變幻,四季輪迴。
她看到自己冇死,從此之後被困在瑞王府之中,生下了那個可憐的孩子。
孩子剛一誕生,就被蕭承瑞和元若雪抱走了,隔三差五地被割肉放血,餵養元若雪。
在三歲那年,她可憐的兒子終於扛不住折磨死了,而她也被蕭承瑞和元若雪厭棄,扔進了王府後麵的獸園,成了那些殘暴狂狼的口中餐!
“不……不!”
元卿寒痛苦至極,聲嘶力竭。
血淚從眼角流出,她憤然掙紮著,嘶啞尖銳的聲音如磨砂般,宛若杜鵑啼血。
“元卿寒,你隻有一次機會,記住,這次,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看完了自己慘痛得結局,那女子穿越千年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最多再停留幾天,後麵就得靠你自己了。”
“你……彆走……”
靈魂震顫的感覺倏然而至,元卿寒著急的想要問個明白,卻被一股力量拽回來。
她如墜萬丈深淵,回到自己殘破的身體。
痛,支離破碎的痛,靈魂被抽離撕裂般的折磨。
元卿寒痛苦絕望地掙紮著,被簡單包紮過的額頭上滿是冷汗,貝齒緊緊地咬著唇,直至鮮血流出,慘白駭人。
“賤女人,你還裝?長孫大夫都說了你冇事!”
冷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元卿寒睜開雙眸,恍惚間看到一張英俊陰寒的臉。
那男人劍眉星眸,眼底滿是濃濃的厭惡憤怒。
元卿寒眼底閃過害怕,下意識地蜷縮身體。
可下一秒,卻被男人冰冷的大掌鉗住了纖細的脖子。
“元卿寒,本王說了多少次,讓你不要再作妖!你若是再敢尋死覓活的,本王絕對不會輕饒你!”
男人幾近瘋狂,渾身都是淩厲的寒氣。
看那眼神,似乎恨不能把她殺之而後快。
他手上力氣很大,元卿寒呼吸不過來,白皙的臉很快憋得通紅。
她用儘全力拍打著蕭承瑞,鳳眸中眼神是滔天恨意!
一切不幸和痛苦,都是這個愚蠢的男人造成的!
她當年不該救他,就該讓他死在寒潭裡……
蕭承瑞從冇見過元卿寒這樣的眼神,他怔愣了片刻,大手也不知不覺鬆開。
元卿寒落在床榻上,劇烈地咳嗽著,雪白的脖子上是鮮紅的手印。
“元卿寒,若不是看在你腹中孩子還有用的份兒上,本王一定送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下地獄!”
見她虛弱狼狽的模樣,蕭承瑞眼底劃過惱怒。
從前,元卿寒從來都對他敬仰崇拜,眼底滿是愛意,何曾這樣凜冽痛恨過?
方纔那一瞬,他甚至覺得,眼前的女人像是徹頭徹尾地換了個人。
“王爺,雪側妃來了。”
不等他細想,屋外就傳來了恭敬的聲音。
隨後,一道纖細虛弱的月白色身影走了進來。
元若雪蒼白虛弱的臉上滿是淚痕,晚風吹來,那身影微微晃動,似乎隨時會倒下。
“王爺,姐姐她怎麼樣?是不是我們太過分,把姐姐逼的太緊了?”
蕭承瑞眉頭擰起,心疼地扶住她:“雪兒,你不用擔心,今天的事隻是意外而已,本王不會讓她死的!”
元若雪虛弱無力地咳嗽了幾聲,苦笑道:“王爺,您不必騙我了,長孫大夫說了,我頂多再活半年。”
說完之後,她神色哀慼地望著元卿寒:“姐姐,我最多再占用王爺半年,求求你,成全我,這半年就讓王爺多陪陪我吧……”
說著,她虛弱無比地對著元卿寒跪了下去。
蕭承瑞心疼地扶住了她那瘦弱的腰肢,聲音中帶著震怒和隱隱的顫抖。
“雪兒,你放心!半年之後,元卿寒肚子裡的孩子也**個月了。
到時候本王就是破開她的肚子,孩子也能存活,等有了最純淨最親近的血做藥引,你就能活下去了……”
聽著他口中無情殘忍的話,元卿寒再次想到前世孩子的慘死,身心一陣劇烈的疼痛!
不,她絕不允許這對禽獸再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