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對若雪真好,可我不配,我不配啊……”
元若雪眼底藏淚,柔弱無骨地倒在蕭承瑞懷中,四目相對,兩人眼底滿是愛意。
見這兩人如此深情,元卿寒眼底恨意更甚。
想到了前世自己孩子被隔三差五取血割肉,活活折磨而死,她眼底猩紅,滿是恨意,掙紮著破碎的身體坐了起來,仇恨地望著這對狗男女。
察覺到元卿寒那仇恨眼神,元若雪依偎在蕭承瑞的懷中,無比得意地看了元卿寒一眼。
聲音卻可憐兮兮:“姐姐,你怎麼坐起來了?快躺下歇息!”
元卿寒仇恨地望著她,聲音嘶啞地開了口:“元若雪,你還要裝!當年跳進寒潭中,救了蕭承瑞的人是我,你好好的哪裡來的寒毒?”
聽到自己發出的沙啞刺耳的聲音,元卿寒眼底閃過狂喜。
重活一世,她竟能說話了?
究竟是上天垂憐,還是那白衣女子治好了她?
元卿寒忍著心底激動,雙眼淬毒地緊盯著元若雪。
此時,恨不得撲過去,把這個前世把自己和孩子活活折磨致死的壞女人扒皮抽筋,活活掐死!
然而她現在虛弱無比,也知道自己不能衝動。
現在的她,不是蕭承瑞和元若雪的對手。
聽著那彷彿杜鵑啼血、冰冷仇恨的聲音,蕭承瑞和元若雪皆是震驚不已。
元若雪驚恐地望著元卿寒,眼神震驚害怕:“元卿寒,你,你竟然能說話了?”
怎麼會這樣?元卿寒啞了那麼多年,怎麼突然會說話了?
想到自己隱藏多年的秘密,元若雪心裡有些害怕。
蕭承瑞亦是意外。
他眉頭緊皺,望著元卿寒問:“醜女人,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元卿寒望著他,聲音嘶啞疼痛,每一個字,都帶動多年不用的聲帶流下血來。
腥甜的血液在口腔漫開,喉嚨裡彷彿有鈍刀子在喉嚨裡戳,元卿寒卻毫不在乎。
她冷冷地看著蕭承瑞:“蕭承瑞,你這個蠢貨,你真的以為元若雪有病?她不過是撒謊騙你!”
她最開始是會說話的。
隻因小時候看到孃親被元若雪的親孃活活燒死,才嚇出了心理陰影,變成了啞巴。
而那場大火中,她的臉被燒傷,醜陋無比,給後來的悲慘命運埋下了伏筆。
這一輩子,她要離開瑞王府,殺了元若雪母女,為孩子和孃親報仇!
元卿寒心痛至極,聲若啼血地盯著蕭承瑞:“當年在寒潭,救你的人根本不是元若雪,而是……”
不等元卿寒的話說完,元若雪就驚叫一聲,狀若瘋狂地打斷了她!
“姐姐,我知道你恨我,可你不能這樣誣陷我,挑撥我和王爺的關係!”
“姐姐,我那樣敬愛你,你若是當真這麼恨我,不如我現在就死了,成全你和王爺!”
說完,她瘦弱身子迸發出了巨大的力氣,朝著旁邊的床柱上猛然撞了過去。
蕭承瑞驚愕之間,竟攔不住她。
等他反應過來,元若雪已經虛弱地倒在地上,雪白的額頭上出了血痕,隻是那雙怨毒的眼睛,卻恨恨地瞪了元卿寒一眼,才緩緩閉上。
“雪兒!”
蕭承瑞渾身顫抖地撲過來,把氣息微弱元若雪緊緊地抱在懷中,轉頭殺氣凜冽地看向元卿寒。
“元卿寒,你這個賤女人,你不害死雪兒不甘心對不對?”
望著他那棱角分明的臉,元卿寒仰頭,聲音嘶啞地笑了起來:“蕭承瑞,你太好騙了,不愧是慘死的結局!”
前世,蕭承瑞被元若雪欺騙,在奪嫡之爭中被亂箭射死!
元卿寒看完了前世三人的糾葛,早已經知曉結局。
蕭承瑞死的時候,她冇有任何同情,有的隻是痛快和遺憾。
她恨不得蕭承瑞死的更早些,死的更痛苦些!
蕭承瑞臉色森冷,望著她問:“元卿寒,你在胡說什麼?”
“嗚……”
懷中元若雪醒來,杏眼裡淚水翻湧,了無生意:“王爺,讓我去死吧……我活著也隻是累贅,隻會讓姐姐厭恨……”
蕭承瑞手握成拳,眼底滿是急切和痛惜:“雪兒,彆說傻話,本王不會讓你死的!悅山,快去請長孫大夫!”
門外的侍衛悅山連忙跑了出去。
抱著氣息微弱的元若雪,蕭承瑞柔聲哄著,又轉頭陰狠淩厲地盯著元卿寒道:“元卿寒,等雪兒醒來之後,本王再來收拾你!”
元卿寒譏諷地笑著,望著他的眼神裡,竟再無半分愛意,隻剩下冰冷和仇恨。
蕭承瑞被她的眼神所震懾,心中突然如同被針紮了一下。
可聽著元若雪虛弱可憐的啜泣聲,還是抱著她,大步走了出去。
元卿寒這個賤女人的話,不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