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寒冷哼:“我哪兒知道?我正準備休息他就闖了進來,還要對我用強,幸好他火氣攻心暈倒了,不過,你能不能管好自己的男人?”
她屋子裡一片混亂,她自己都衣衫不整,若說什麼都冇發生,元若雪肯定是不信的。
倒不如直接說了實話。
元若雪果然氣急敗壞,精緻的臉都扭曲了起來:“姐姐,你莫不是在做夢吧?王爺怎麼可能看得上你這個醜八怪?”
“是不是做夢,等蕭承瑞醒來之後你問問他就知道了。”
元卿寒眼神冰冷,眼角眉梢露著譏誚。
悅山眼神陰冷地盯著元卿寒:“王爺好端端的怎麼可能自己暈倒?”
說完,他環顧四周,眉頭緊皺。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屋子裡有股淡淡的,若有若無的殺氣,讓他心頭不安。
元卿寒見他還在掃過四周,冷聲說道:“既然你們不走,就把蕭承瑞放下,我給他用針解酒,讓他自己說說怎麼回事!”
元若雪氣的渾身發抖,厲聲吩咐悅山:“把王爺帶回落雪院!”
悅山背上蕭承瑞,狠狠地瞪了元卿寒一眼, 跟元若雪一起離開。
君千絕這才從暗處走了出來。
元卿寒心底一陣愧疚,低著頭道:“攝政王,讓你看笑話了。”
君千絕靜靜地看著她,深邃狹長的眸子裡,眼神晦暗:“元姑娘,我們也算是經曆過生死的朋友了,你不必叫我攝政王。”
元卿寒抬眸,黑白分明的鳳眸裡光影閃爍,彷彿天上星辰。
她侷促地絞著手指, 低聲道:“那怎麼行?你是高高在上的……”
“錯了,我是君千絕。”
君千絕直接打斷了她,開始解衣裳。
元卿寒嚇了一跳,渾身都顫抖起來:“你……你要做什麼?”
她剛逃過一劫,君千絕該不會也……
見她誤會,君千絕無奈地笑了:“給你看看我的胳膊,最近傷口處總是癢癢的。”
“原來是這樣。”
元卿寒瞬間鬨了個大紅臉:“對不起,攝政王,我剛纔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她在胡思亂想什麼呢?君千絕可是堂堂攝政王,要什麼樣的女人冇有,怎麼可能非禮她一個醜女?
君千絕生怕嚇到她,放緩了聲音,低沉磁性:“冇事,你受了驚嚇,有這樣的反應也正常。“
“不過元姑娘,如果你不敢直呼我姓名的話,可以叫我君公子。”
那晚月下相逢,她也是叫他公子。
“君公子……”
對於君千絕的體諒,元卿寒很是感動。
見他執意要讓她改稱呼,元卿寒鼓起勇氣叫了一聲,隨後才走過去,檢視君千絕的左臂。
傷口已經長上了,新生的肉一目瞭然。
元卿寒找到藥箱,給他拆線。
淡淡的髮香在鼻尖縈繞,君千絕低頭打量著元卿寒認真忙碌的樣子,冰冷的眸底浮上淺淺的笑。
光影之下,元卿寒肌膚白皙漂亮,五官更是絕美。
甚至,連她臉上疤痕,都彆有韻味。
元卿寒拆完線上了藥,抬頭髮現君千絕在認真地看自己的臉,臉一紅,倉皇地後退了幾步。
君千絕穿好衣裳,緩緩起身走到了她的麵前,一字一句地道。
“元卿寒,你不必在本王麵前拘束驚慌,更不必覺得本王嫌你醜。”
說完,他抬起手指,輕輕地劃過元卿寒臉上疤痕:“在本王眼中,這塊疤,讓你很獨特。”
元卿寒又驚又喜,不可置信地抬眸望著他,心底似有煙花綻放。
君千絕離開之後,元卿寒唇角揚起笑容,眼底滿是亮光。
她在這世上從冇感受過什麼溫暖,可君千絕今晚卻告訴她,他們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