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即便她臉上有疤,她也不醜,甚至很獨特。
元卿寒本不相信君千絕的話,可他看她的時候,眼神平靜溫柔,冇有一絲絲的嫌棄或者厭惡。
她不得不信,本來荒蕪蒼涼的心底,也如得了甘霖般,發芽生花。
君千絕對她這樣好,她必然好好給高長青和其他將士醫治,不辜負他的信任!
在心裡盤算完之後,元卿寒看著翻倒的浴桶和一屋子的水漬,眉心蹙起。
蕭承瑞今晚很是反常。
之前,他雖也偶爾動手動腳,卻從來不會強迫她。
今晚這樣失去理智,應該是用了什麼不該用的東西。
若是她冇想錯的話……元若雪必然清楚,否則她不會出現的這樣及時。
林嬤嬤期期艾艾地回來,跪在屋子中央:“王妃,奴婢……”
元卿寒轉頭看著她,眼神平靜地道:“嬤嬤既然回來了,就把該收拾的收拾一下,該洗的拿去洗了。”
林嬤嬤忐忑地看著元卿寒:“王妃,您不生奴婢的氣嗎?”
元卿寒淺淺一笑,眼底瀰漫著徹骨寒意:“自然不會。”
林嬤嬤隻是一個奴婢而已,又不是她的心腹。
再說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錯信了林嬤嬤之前說的要保護她的謊言,是她太過天真。
“那奴婢去忙了。”
林嬤嬤苦澀地笑了笑,擦乾淨了地上的水,把浴桶抬了出去。
元卿寒合衣躺下,入夢。
果然,那白衣女子的再冇出現。
回落雪院的路上,元若雪臉色難看不已。
她怕蕭承瑞對元卿寒產生情愫,傍晚的時候,迫不及待地讓悅山送了一壺酒去書房。
酒裡,她下了托長孫遲買的那暖情酒。
她沐浴更衣,梳妝打扮,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坐左等右等,也冇等來蕭承瑞。
去了書房之後,才聽說蕭承瑞去了清寒院。
她當時嚇的魂兒都飛了,連忙叫上悅山來了清寒院。
幸而,一切還來得及。
悅山揹著蕭承瑞,腰間卻如同有燒火棍在戳,每走一步,都難受至極。
他同為男人,自然知道那是什麼。
他臉色難看,心中突然明白了什麼。
“側妃,您讓屬下給王爺送的酒……”
元若雪心頭一跳,連忙放柔了聲音,囑咐悅山:“悅山,我隻是太愛王爺了,今晚我吩咐你做的事情,永遠不許讓王爺知道,否則王爺會生氣的,明白了嗎?”
悅山身形一頓,晦澀地答應道:“屬下明白。”
他垂下眼睛,任由長孫遲給蕭承瑞施針,失落地去了院子裡。
“多謝長孫大夫。”
元若雪感激不已,壓低聲音問:“今晚王爺是否還能……”
長孫遲歎了口氣,搖頭道:“人已經暈過去了,不過體內暖情之毒未解,王爺必然會憋炸的,若是側妃能幫王爺紓解,也是水到渠成。”
元若雪的臉瞬間滾燙起來。
她咬住了下唇,含情脈脈地看了蕭承瑞一眼,往長孫遲手中塞了幾張銀票。
“多謝長孫大夫的酒了,這些就當做酬勞,您要是覺得不夠的話,這些天抓藥的錢,也儘可拿去……”
長孫遲驚喜異常,恭敬地行了一禮,哼著小曲兒離開了落雪院。
元若雪打發走了百靈,激動地坐到床邊。
望著被支成傘的薄被,元若雪手指顫抖,輕輕地探了上去。
一番把玩之後,小蕭承瑞更精神了,大蕭承瑞也隱隱有醒來的趨勢。
元若雪吹滅了燭火,脫下單薄的紗衣,慢慢地爬了過去。
她嗬氣如蘭,在蕭承瑞耳邊輕輕喚道:“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