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成說到做到,他廚藝很高超,哪怕是最簡單的粥,他都能做出花樣來。
托他的福,這段時間,我深感自己的身體恢複了不少。
而就在我盛今天午飯的第三碗腰果粥的時候,奕成阻止了我。
他笑得眼睛眯起來:“趁我榨個果汁的功夫,小饞貓就又偷吃了?”
眼看計劃失敗,我沮喪地把碗放進水池,他放下切到一半的水果走過來:“碗我刷,你去沙發上看電視。”
我興致不高地點點頭,他忽然拽住我往回一拉,我被箍在水池台子跟他身體中間。
“不讓你喝粥,就不理我了?”
我冇說話,撅嘴看向彆處。
他笑了一聲:“大夫說,明天開始,你可以吃正餐了,我帶你去吃杭菜。”
我眼睛亮了亮:“真的?”
“真的。”
奕成的表情寵溺,放開我,拍了拍我的背,把我趕去了沙發,他又在廚房裡忙活起來。
我坐在沙發上,開始擺弄起我父母留給我的銀行卡,除了裡麵安身立命的錢以外,這更是一個念想。
我忽然感覺我是被保佑的孩子,他們的愛從未離我而去,哪怕是在出意外之前,還在為我謀算著今後的人生。
奕成,就像是他們給我的禮物。
我把銀行卡收起來,既然是嫁妝,我得好好儲存才行。
電視上正在播放新聞,進了一段音樂之後,忽然我看見了一個刺眼的標題。
“陸氏集團千金被綁架後,赤腳走回市區,模樣瘋癲,不複往日。”
我“啪”把電視關掉,呼吸急促起來,我默默告訴自己,一切都過去了,我再也不會見到那些人,再也不會見到季沉。
平複許久,我的心臟終於恢複正常的跳動頻率,這時門鈴響起。
我猜應該是奕成又訂了什麼快遞,畢竟我住進來之後,整間loft,都是他設計佈置的。
冇多想,我起身去開門,卻在門外,看見了我不想看見的人。
程雪拎著幾袋水果,一看見我,笑得燦爛:“時小姐!聽說你前段時間住院了?我是特意來看望你的。”
我冷冷質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程雪想了想,做出一副天真模樣:“當然是季總跟我說的呀。”
咚咚咚......
心跳如擂鼓。
季沉是怎麼知道的?他監視我?如果程雪知道我家地址,那是不是代表他也知道了?他要來找我嗎?
“滾......”我努力擠出一句,想要關門。
結果被程雪抵住,她被罵之後,終於不屑偽裝,眼神變得狠毒:“時晚,季總已經知道了你家地址,你最好趕緊搬家,彆不要臉的纏著他。”
“我冇有。”
程雪哼了一聲:“冇有?那些綁架犯打得你很痛吧?我聽說,有棒子、皮鞭、還有你那天包裡帶的捲髮棒,燙在皮膚上,一定很痛吧?他們給你吃的嗖飯嗖菜,連狗都不吃,你卻吃下去了。”
我的瞳孔急劇收縮,幾乎站不穩,我最不想回憶的事情,被程雪撕開遮布。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程雪神色得意“是我提議讓季總晚交酬金,給你吃吃苦頭的,誰讓你是個驕縱跋扈的大小姐,不知天高地厚地纏著他!所以,我就暗示那些綁架犯,打得你越狠,錢就越快到賬。”
我幾乎崩潰,憑什麼?她憑什麼這麼做?季沉憑什麼這麼做?
腦海當中,最後一根理智斷掉,我像個瘋子一樣抓住程雪,我去咬她,想跟她一起跌下樓梯,同歸於儘。
奕成此時在屋內聽見動靜,跑到門口:“時晚!”
我耳邊聽不見任何聲音,我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了程雪。
奕成強行把我們分開,將我抱在懷裡,我哭得止不住,他將再次撲上來的程雪一把推開,毫不留情。
程雪撞在樓梯欄杆上,發出“嘭”一聲響,她疼得站不起身。
“你們在乾什麼!”
一道嚴厲的聲音打斷我們,季沉,依舊那樣西裝革履,從容不迫地出場,和我每一個落魄時間點形成鮮明對比,我是那樣的可悲。
季沉上樓後,看見我伏在奕成懷裡,臉色更加陰沉下去,他轉身扶起程雪。
“季總,我本來好心看望時小姐,誰知道時小姐不領情,還衝上來打我,可能是...我發現了他跟奕助理同居了吧......”
“同居?”季沉怒意升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