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成冇說話,隻顧摟著我,不斷拍打我的肩膀,見我情緒穩定了一些後,想把我帶回房間,結果被季沉攔住。
“時晚,彆鬨了,跟我回家!”
語氣裡帶有命令,季沉始終還覺得是我在鬨,他想把我從奕成懷裡扯出來,結果被奕成擋回去。
“季先生,這裡纔是時晚的家。”
“時晚?叫得挺親熱,這就是你辭職的理由?”
奕成辭職了?我仰起頭,卻隻能看見他棱角分明的下頷。
雙方正在僵持時,程雪突然吃痛叫了一聲:“季總,我好疼。”
季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程雪,最終轉身把程雪抱了起來,離開時,留下一句:“時晚,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這次不回家,那你永遠不用回了。”
我怕得發抖,奕成在我耳邊輕聲說道:“彆怕,有我呢。”
經過程雪上次那麼一鬨,我打算搬家,我原本的初衷是希望季沉再也找不到我,可我的一舉一動,竟還是在他眼皮子底下。
奕成對我無有不依,但是一時之間並冇有合適的房源。
“要不...先去我家?”
這個住址已經被季沉知曉了,奕成怕季沉會在他不在的時間段裡,過來找我。
“你家?”我反問了一句。
奕成還是那麼愛臉紅,不過已經有了一些進步,起碼他現在敢在這種情況下跟我對視:“嗯...你彆多想,我家有兩個臥室,還是夠住的...”
“可是,總不能一直住兩個臥室。”
在我家是這樣,在他家也是這樣,什麼時候才能坐實程雪口中的同居呢。
奕成眼睛微微睜大,彷彿我說了什麼不得了的話,我臉不紅,心也不跳,撩撥他這件事,早就手到擒來。
“時晚...”
我掏出父母留給我的那張銀行卡,對奕成無比認真地說:“奕成,你也知道,我是季家養女,是一個季家可以隨時拋卻的玩兒意,可我也有真心,雖然大半不堪,可我還剩一點點是乾淨的,這一點點真心,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接受?”
奕成紅了眼,小心翼翼:“時晚,你的真心永遠乾淨,哪怕是一點點,我也求之不得。”
我感動地與他相擁,好一會,我纔想起來把銀行卡放進他手裡。
“嫁妝。”
奕成囧了一下,雖說是嫁妝,但好像我在給他下聘禮一樣。
他笑出聲:“乖乖,收回去,嫁妝是得拿在自己手裡的。”
哦,原來嫁妝得拿在自己手裡。
奕成重新把我摟回來,在我耳邊說道:“嫁妝歸嫁妝,但以後家裡的錢,也是你的。”
家,我喜歡這個字眼。
幸好東西不多,奕成收拾了一天,我們就搬家了。
他的房子和我想象中的一樣乾淨整潔,我趴在奕成的臥室們口觀察,柑橘香氣順著半開的窗戶飄進我的鼻子,馨香好聞。
“站著乾嘛?進去。”奕成在身後拍了拍我的腦袋,我開心地往他床上一撲,又軟又舒服。
奕成在我身邊躺下,忙活了一天,不知不覺也有些累了。
“睡吧。”
我在宣軟的枕頭裡聳動了一下頭,握著奕成一隻略帶粗糙的手,進入夢鄉。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天黑了,臥室裡,床頭燈被打開,昏暗的光線下,奕成卻還開著筆記本電腦在做著什麼工作。
見我醒來,他飛速合上電腦,拔下U盤,然後從床頭櫃端過銀耳湯羹。
還溫著。
喝了湯之後,我再次陷入沉睡,第二天,床邊已不見奕成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