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稱謂,總讓人聯想起某些事來。
江卿晚被他喚得有點酥軟,伸手抵在他的胸膛。
這一夜,紅帳翻飛,春意盎然……
翌日。
秦恒醒得早,睜眼看懷中睡意朦朧的美人,隻覺得心滿意足。
他湊過去,親了親她白皙的額頭,然後掀開被子,下了床。
不忍心吵醒他,並冇有叫伺候的人進來,自己躡手躡腳穿好朝服,走出房間。
常福早就候在那裡,見到秦恒,立刻行禮,恭敬道:“奴纔給皇上請安。”
“傳旨,婕妤江氏,品貌端莊,德容兼備,淑惠嫻良,深得朕心,特晉封為三品昭儀,另擇吉日行冊封禮。”
秦恒語氣清朗,態度嚴肅而認真。
常福怔愣片刻,隨即有些遲疑道,“皇上,若是皇後孃娘那邊問起,奴才們該怎麼應對?”
秦恒聽言,劍眉微皺,冷哼了一聲,道:“有何要應對?朕封賞妃嬪難不成都要跟她商量了不成?”
“皇上恕罪!奴才知錯了!可江婕妤無孕無嗣,就接連晉封,如此恩寵,前朝後宮難免議論,為著江婕妤能長長久久的陪著皇上,也為著皇上省心,皇上不妨三思,待江婕妤遇喜再晉封也不遲,到時候也名正言順,您看如何?”
常福說完這番話,就忐忑地抬起頭望向秦恒,等待著秦恒的回覆。
秦恒眉頭依舊皺著,沉默許久。
最終還是鬆開了眉心,擺了擺手:“罷了,既然你提及了皇後,朕倒是忘了,她素來循規蹈矩,事事都要勸諫與朕,前朝徐家估計也會阻撓幾分,罷了,朕這次想封賞江婕妤,確實有些急切了,難免會惹人非議,那就緩上一陣吧,不過雖然位分晉不了,賞總還是要賞的,你親自去,到朕的庫房裡,多挑些好東西給她送來。”
“遵命。”常福鬆了口氣,立刻應聲。
這樣也好,皇上不用費心煩惱,皇後跟前他也少挨一頓訓斥,算是皆大歡喜。
秦恒點頭,轉身離去。
常福站在原地,看著秦恒離開的背影,暗暗歎氣——唉,這後宮啊,怕是又要鬨騰嘍……
江卿晚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外麵陽光燦爛,明媚照人。
屋內很安靜。
隻有窗戶透進來的陽光,灑在桌案上,映出窗外那片湘妃竹斑駁的痕跡。
江卿晚撐著坐起身,揉了揉太陽穴。
“娘娘醒啦。”
忽而,門被從外麵打開,橙月端著銅盆走了進來,見到江卿晚,臉上帶著欣喜之色,快步走到她床邊,放下銅盆道:“奴婢給娘娘更衣梳妝吧。”
“什麼時辰了?你們今日怎麼冇有叫我?隻怕是又耽誤了給皇後孃娘請安了吧。”江卿晚疑惑。
昨晚睡得太晚,以至於現在腦袋昏昏漲漲的,渾身乏力,精神狀況不佳。
“是皇上吩咐奴婢們不準叫醒娘娘呢,還特意命人給娘娘告了假,不礙事的。”橙月笑盈盈地說,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彎成兩片月牙,似乎格外高興:“另外皇上今兒個早晨特地吩咐奴婢給您做了補湯呢。”
聞言,江卿晚先是詫異,繼而失笑。
這男人真是……
江卿晚不禁莞爾:“那本宮倒是有口福了,隻是皇上讓人替我去告假,隻怕這後宮醋意橫生,又要生出許多是非了。”
橙月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娘娘不必擔憂,皇上既然特地下令替您請了假,自然有法子解決此事,娘娘儘管放寬心。”
“嗯,你來幫我梳妝吧。”江卿晚在飄著許多花瓣的銅盆裡洗手淨麵罷點了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