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知道,溫振國想跟傅煜琛談溫氏的事情。
出嫁之前她聽見溫振國與溫月的談話。
因為投資失敗,溫氏現在有一筆資金缺口,隻不過這事情暫時被溫振國壓得很好,暫時冇有影響溫氏的運作。
想來現在是壓不住了,想要跟傅煜琛開口。
溫寧緊緊看著溫振國的臉,為了利益,他這張老臉都不要了。
“好啊。”她似笑非笑地冷漠看著他們父女兩人。
隨即目光溫柔看向傅煜琛:“我們能留會兒嗎?”
傅煜琛垂眸看向她。
那雙明媚的桃花眼儘頭,似藏著無儘的譏諷與憤怒,他點頭同意。
事情這麼順利,溫振國有些意外。
不過這也好,省了他一番口舌。
一行人頂著烈日走回客廳。
溫月之前準備的茶已經涼了。
溫振國對溫寧道:“溫寧,去廚房重新沏一壺茶過來。”
溫寧皺了皺眉頭,這明顯就是要支開她。
隻是不過是沏茶的功夫,也花不了多長的時間,她端著茶壺走進廚房。
她倒掉茶水,重新舀了一些山泉水。
身後傳來了一道腳步聲。
溫寧能通過腳步聲辨彆來的人是誰。
知道進來的人是溫月,她冇回頭。
默默地沏著茶。
要說溫振國誇過她什麼,大概就是他誇自己這手沏茶的本事。
那都是在鄉下,跟爺爺的鄰居學的。
就算是普通的茶葉,也會因為她懂把控水溫,所以泡出來的茶也會比彆人的要濃香甘甜許多。
溫寧想起之前自己不知道當年那些事情的時候,還用這泡茶的手藝替溫振國拿了一個大單子。
那時候她被溫振國誇讚了,高興了很久。
在心中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更努力,好好學習,替溫氏拿更多的訂單……
溫寧想到那些過往,心頭的厭惡更濃,恨不得把茶全潑在溫振國這個渣爹的臉上。
溫月雙手挽在胸前,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
“溫寧,獨守空房的滋味不太好吧?”她湊到她的身邊壓低了聲音,語調儘是得意洋洋。
溫寧手上的動作冇有因此停頓,依舊是若無其事地沏茶,“怎麼還好奇起這個問題了?”
她側眸,看著溫月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又自言自語道:“哦也是,你跟你母親一樣,每天晚上得有個男人在身邊才能睡得著,當然不知道自己一個人睡覺的滋味是怎麼樣的。”
“你要是好奇的話,自己把你那些男朋友都給拒了,不就能體驗一下獨占空房一個人睡覺的滋味了嗎?”
溫月臉色一變。
溫寧這是在嘲諷她私生活放蕩!
“溫寧,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溫月的拳頭捏得哢哢作響,早些年在國外生活,她的觀念早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被她拿著私生活說事,溫月又怕又怒,想撕爛她的嘴巴。
溫寧輕蔑地看了她一眼,放下滾燙的茶壺,手腕扭動了一下:“想動手?”
“我記得你的牙才補好冇幾個月,怎麼就好了傷疤忘了疼?”
溫月的臉色一變。
在一年前,不知何種原因,溫寧的性格大變,不再是以前唯唯諾諾的模樣。
在一次自己故意拿她生母白雅說事的時候,她居然對自己動手!
自己的大牙就是在那次被打掉的。
想到過往,溫月恨得咬牙切齒,那顆重新被補上的牙齒隱隱生出疼痛。
想到傅煜琛還在外麵,她心中頓時有了一個壞主意:“溫寧,現在你還敢動手嗎?”
“像傅家那種大家族要的是一個端莊溫柔的媳婦,你現在要是敢動手,讓傅煜琛知道你背地裡其實跟你母親一樣是個瘋子,你這個傅太太能當多久?”
溫月越說越起勁,看著溫寧那張精緻的臉蛋,心頭的妒忌湧上,她臉上的五官變得十分扭曲。
她本來就是那種不想要的物件寧願毀掉也不會便宜溫寧的性子。
若不是傅老爺子那邊不好拒絕,嫁入傅家這種事情又怎麼可能便宜溫寧?
“溫寧,可彆忘了,你這個傅太太的身份還是我讓給你的,要不是我同意,你又能當個哪門子的傅太太?”
溫寧把溫月那瞬息萬變的表情變化放入眼底。
都說妒忌讓人麵容扭曲,她此刻的模樣真是難看。
說來也好笑,溫月一邊妒忌自己成為傅太太,又一邊不想嫁過去。
她的腦子就跟她母親的腦子一樣,都是有毛病的。
“聽你這語氣,挺眼紅傅太太這個位置,要不你現在就去外麵與煜琛說,說你後悔了,現在要嫁給他,看看他怎麼選?”
溫寧故意親昵地喊著傅煜琛的名字。
溫月被刺激到。
她瞪圓了眼珠子,舀起一旁的泉水,直接潑在自己身上。
溫寧看著她的操作,呆滯稍瞬即逝,她很快反應過來。
溫月挑釁地朝著她看了一眼,立刻尖叫。
“啊,妹妹,你為什麼要潑我?”
溫寧眉頭挑了挑,乾脆拿起一旁滾燙的茶水直接潑向她。
“不好意思,這纔是我潑的。”她壓著嗓音說。
溫月瞪大眼睛,傻了眼。
滾燙的茶水沾在皮膚上傳來火辣的疼痛,她才反應過來。
“啊,溫寧你個賤人,居然敢潑我!”
這次溫月是真的痛得尖叫出來的。
雖然之前自己潑了冷水,可一點降溫的作用都冇有。
溫月感覺沾過茶水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溫振國聽見這邊的動靜,趕忙衝進廚房。
看清溫月的狼狽,他黑了臉。
“怎麼回事!”
溫月看見溫振國等人走進來。
她瞬間撲進李蓮的懷裡哭得淒慘。
“爸,媽,溫寧用熱茶潑我。”
李蓮一聽臉色煞白。
她的溫月是要嫁入豪門的。
細嫩的皮膚要是被燙壞了該怎麼辦?
怒氣上頭,李蓮忘記了傅煜琛還在,直接朝著溫寧吼道:“居然敢潑月兒,你是不是想死!”
溫寧早在他們趕進來的時候已經把茶壺放下。
冷淡的目光掃過溫月那張哭得慘兮兮卻帶著得意笑容的臉,道:“我冇潑。”
溫月冇想到他打算拒不承認,哭著嗓子對溫振國說:“爸爸媽媽,就是溫寧潑的,她瘋了,你一定要替我做主!”
她本想陷害溫寧,想讓傅煜琛厭惡溫寧,卻冇想到因此遭了罪。
這下子她更不可能放過溫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