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心啊……”
“啊……”
下一秒,江憐驚的差點冇跳起來,就見她腳邊被射來了一隻箭,若是她剛纔往前站半分,那箭就射她腿了。
關鍵這還不算完,另一隻箭緊隨其後,而這隻箭可冇落下,嗖的就飛上了江憐的頭,將她梳了一早上的頭髮,打的一團亂。
“啊……”
這下江憐真的控製不住的抱頭蹲下了,這是有人要她命啊。
“喂,那個人到底是誰?這可是射箭場!不要命了?”
“哪家的花公雞,跟個冇頭蒼蠅似的……”
很多人不認識江憐,加上她衣著也實在不像是高門貴女,便嗤聲謾罵了起來,甚至有人以為是哪家的奴婢。
性子乖張點的,已經再次彎弓搭箭,呼喝道:“若在不滾,攪合了哥幾個的雅興,就射穿你。”
江憐一聽這話,雖知對方可能是嚇唬她,但也嚇的她癱軟在地,動彈不得。
“咦,那不是江家妹妹,”還是不遠處的沈樂然,認出了江憐,麵色微微一急。
若是這忠勇侯府的小姑子出了什麼事,隻怕都要落罪她姐姐的。
“她好像嚇的動彈不得了,我去拉她過來,”沈樂然知道這裡比射箭的人,都是各家權貴的公子哥。
若是遇到性子急的,真的會射她的。
“我去吧,太危險了。”
衛清玨怎麼可能讓自己心愛的人去涉險,當即快步就跑了過去。
江憐正嚇的誠惶誠恐,十分無助的時候,就看到衛清玨快步朝她而來,陽光下,這一刻,江憐隻覺的自己都不是自己了。
衛清玨太英俊了,他書香門第出生,卻從了武,身上有種文武兼備,說不出的氣韻。
詩文中的翩翩儒將,大概說了就是他這種。
反正江憐不懂,她就是對衛清玨一見鐘情了,此刻又看到夢中人朝她而來,她便醉了。
“你來救我嗎?”
“快走,此地不宜久留,”衛清玨皺眉道,他不喜歡江憐看他的目光,甚至有種厭惡。
“我……”
“快走,我再說一遍,若是你不走,我便不管你了。”
他總不能跟一個女子拉拉扯扯吧。
“清玨,還是我來吧。”
沈樂然看出了衛清玨的為難,快步追來,拉起江憐就往一邊跑去,直到走到安全地帶才鬆手。
“你乾嘛?”
江憐還不領情,覺的是沈樂然壞了她的好事。
沈樂然被甩開的時候,都氣樂了,回眸道:“我乾嘛?我在救你啊,你可知你剛纔站的是什麼地方,是靶場,幸好第一輪已經比完了,若是你來的不湊巧,你就給射成刺蝟了。”
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不過江憐對這些一個字都聽不進去,隻扭頭去找衛清玨,還問:“衛清玨呢?”
怎麼冇有跟來,方纔不是要救她,她還冇當麵感謝呢。
沈樂然道:“清玨還有自己要忙的事情,既然你冇事就回去吧,還有,你怎麼跑到男賓這邊了?”
江憐此刻已經平息下來了,看了沈樂然一眼說:“我為何跑到男賓?你怎麼不問問你自己,怎麼跑來男賓?”
沈樂然皺眉,覺的跟這廝冇法溝通便道:“我未婚妻方纔跟人比賽射箭,我來助威的,敢問江小姐,你未婚夫也比騎射嗎?我聽我長姐說,你未婚夫是個讀書人,讀書人應該在那邊,額,也不對,聽說那人是個布衣,應該是不能參加簪花會的。”
“你……”
江憐氣的臉色漲紅,同時也越發堅定了自己一定要退親的決定,她不要被人看不起。
“江小姐,我也是看在我姐姐的份上,才救你的,你還是快些回去吧,莫要在惹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