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不舒服,要揉。”
大姨媽一陣痛一陣好的提醒著南喬她的存在。
傅景琛將南喬抱到沙發上,溫熱的掌心貼在睡裙外,輕輕地揉著她的小肚子,掌心的熱度隔著衣服透過皮膚,傳至四肢百骸。
“宋媽你去休息吧,接下來有我。”
傅景琛從宋媽手裡接過熱水袋,放在南喬的小腹處代替他的手,又接好熱水,把她白皙的小腳放進溫度剛剛好的泡腳桶內。
“乖,你先在這泡腳,我去給你煮紅糖麻薯。”
傅景琛在南喬的額頭落下溫柔一吻。
南喬看著為她洗手作羹湯的傅景琛,心裡感覺暖暖的。
何必糾結愛與不愛,傅景琛對她很好,會一直對她好,這就夠了。
恍惚間,傅景琛已經做好一碗紅糖麻薯端到麵前了。
“呼,有點燙,慢慢喝。”
傅景琛蹲在南喬麵前,一口一口吹涼,再一口一口喂到嘴裡。
南喬定睛看著傅景琛。
有那麼一瞬間,光影重合,她好像看見滿眼愛意的傅景琛。
再仔細一看,傅景琛眼眸漆黑,眸底是她看不懂的情愫。
是她的錯覺吧。
“喜歡這麼甜的紅糖麻薯?平時也不見你喜歡吃甜的。”
傅景琛嚐了一口,便皺起眉頭,還是和印象中一樣甜。
明明不嗜甜,南喬卻偏偏喜歡喝甜到心頭的紅糖麻薯。
“哼,你猜。”
傅太太又開始傲嬌了。
傅景琛是如何也想不到,南喬第一次生理期的時候,他就是煮的這碗湯給她喝。
那個時候的傅景琛廚藝很一般,放了很多糖,齁甜齁甜,但是這個味道,卻讓南喬記了很久很久。
就像南喬煮的番茄雞蛋麪一樣,讓傅景琛記了很久一樣。
“怎麼水涼了也不知擦腳?等一下又凍著怎麼辦。”
喝完紅糖麻薯,傅景琛為南喬擦腳,卻發現水都已經涼了,滿臉不悅。
“我在等你嘛。”
南喬撅起小嘴,委屈巴巴地撒嬌。
身體不舒服的傅太太,特彆粘人,特彆喜歡撒嬌。
傅景琛拿這樣的南喬一點辦法也冇有,隻得打橫抱起,往樓上走去。
“不許亂動,你知道我冇什麼定力。”
南喬雙手圈住傅景琛的脖子,頭靠在他的胸膛上,聽見他強而有力的心跳。
咚、咚、咚...
一下又一下。
“腳怎麼還是不熱?是不是剛剛的涼水凍著了。”
傅景琛深邃如墨的眼眸盯著她,嗓音低沉,帶著淡淡的不悅。
他知道南喬的腳向來冰涼,到生理期更是四肢冰涼,但也不至於泡了腳還這麼涼。
“纔沒有這麼金貴呢。”
南喬搖搖頭,眨著眼向他示好。
“你不就是最金貴的玫瑰花嗎?”
傅景琛眸光帶笑,如沐春風,將她的小腳塞進自己的衣服裡,放在腹肌上暖著。
南喬臉頰泛紅,有些心跳加速,連腳趾都蜷縮在一起,指甲有點摳到皮膚,麻麻癢癢的。
傅景琛本就帥,光是站在那裡就荷爾蒙爆棚,現在這樣火力全開的情況,她有點抵擋不住。
隻能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
“我今天的玫瑰呢?”
印象裡,好像每次見麵,傅景琛都會給她帶玫瑰花,各種不同品類的玫瑰花,每束花上都有他親手寫的字條。
“在客廳,明天去看。老實點,肚子有冇有舒服點?”
傅景琛捏了捏蠢蠢欲動的腳。
“景琛哥哥~你讓我摸摸腹肌,我就不痛了。”
南喬眸色清淺如畫,帶著些許討好,嗓音軟糯。
今晚的傅太太似乎格外難纏,極喜歡粘著他,連平時極少聽到的哥哥、老公都冒了出來。
傅景琛喉結輕輕滾動,眸光有些火熱。
抵不住傅太太的示好,隻能讓她的小手在他的腹肌上為非作歹。
“好了,睡覺。彆亂動。”
傅景琛將手貼在南喬的小腹上,透過皮膚,將陣陣熱意傳遞到她身上,還用自己強勁有力的雙腿將南喬不老實的腿壓在床上,溫熱的呼吸噴灑在頭頂,啞聲道。
南喬在傅景琛的懷裡一夜好眠,自己卻幾乎冇怎麼睡去。
不知是那碗湯太補,還是溫香軟玉在懷,讓他全身燥熱。
炙熱的陽光從窗外透進房間,玻璃隔絕了熱氣,卻冇有隔絕光線。
明亮的光線打在南喬身上,把她從熟睡中弄醒。
許是昨晚傅景琛的身體太過炙熱,南喬早上醒來隻覺得身體暖暖的,連小腹處的墜痛都減緩不少。
再過幾日就是傅太太的八十大壽,會在老宅舉辦壽宴,南喬需要作為傅太太出席。
這幾日她就在家裡調理身體,還要將給奶奶畫的百壽圖收尾,百壽圖是她送給奶奶的生日禮物。
南喬窩在畫室裡,看著百壽圖發呆,右邊的手機螢幕還亮著,她和紙鳶在通電話。
“你的百壽圖還冇收尾呢?”
夏知鳶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還有唰唰的寫字聲。
“還在看,在想怎麼收尾,最後一筆不管從哪下手,都感覺怪怪的。”
南喬有氣無力的回著,這幅百壽圖的結尾,她已經耗時三天了,至今冇有結果,明天就是傅奶奶的生日了,如果今天晚上再不收尾,就不能按時送到壽宴了。
“你彆著急,這種事,越著急,越畫不出來。對了,你最近和傅總感情好像回升了很多?”
不愧是CP粉頭子,她和傅景琛的一舉一動都逃不出夏知鳶的視線。
“嗯,前兩天身體不舒服,他一直陪著我,今天陪我去試禮服,試了一下午,也不見煩,但是我總感覺怪怪的。”
一提起傅景琛,南喬嘴角總不自覺的勾起,眉眼彎彎,心情極好。
“嘖,果然是被愛情滋潤的女人,哪裡怪?”
隔著電話,夏知鳶都能聽出南喬語氣裡的甜蜜。
“之前跟他鬨了幾次,他都說他對範思瑤一點興趣都冇有,可是範思瑤又總能藉著他的東風,在上流社會混得風生水起。他的一舉一動都顯示他愛我,可是愛我的話他從來不說,為什麼不說呢?七年前,愛我這兩個字都聽膩了,現在卻變成了奢求。”
南喬皺著眉,有些自嘲,她不是感受不到傅景琛對她的用心,可是如果這些隻是因為她是傅太太,而不是因為她是南喬呢。
“南小喬,你認識傅景琛25年了,你見過他這個人什麼時候委屈過自己嗎?從小到大,都是臭屁又囂張,也就在你麵前會有點收斂。不說愛你,可能是有他的原因吧?再給他一點時間!”
夏知鳶安慰著南喬,她們從小一起長大,也算是知根知底。
突然,話鋒一轉,前麵還是溫馨的姐妹安慰環節,後麵就開始現實問題。
“對了,南小喬,我不介意你陷入愛河,但是你的事業!我的寶,一心拚搏事業的女人最美!雖然你最近更微博是挺勤快的,但是你可以考慮一下開新坑了,《小確幸》確定翻拍,《我知道你愛我》也已經完結,要產新的糧投餵你的寶貝們了,還有,Zero的畫展,是不是也已經在籌備了?”
好犀利,南喬有些手忙腳亂。
“我知道,新坑我在考慮了,我想畫甜甜的漫畫~至於畫展,我現在在學‘光影交錯的方筆法’,我想將它融入我的畫裡。就是,等我,我會努力的。”
“行了,鴿王,你有這份心就很好了!我也不指望你馬上行動。明天晚上我們宴會上見,我就不打擾你和傅總浪漫的車上時光哦~”
揶揄完南喬,夏知鳶就掛了電話,去肝她的策劃案了。
夏知鳶是地產大亨的千金,卻不願被父親安排進入公司,過著一眼能望到頭的生活,所以她現在打算白手起家,嘗試一下自己能走多遠。
對此,南喬也隻能表示支援,並且在她需要的時候給她提供支援,無論是金錢上的支援還是精神上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