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就這麼在院子裡,把老夫人給扒光了,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清洗吧?
且不說,生病了她們擔待不起,就是萬一被路過的小廝瞧見了,那還得了?!
一個丫鬟安慰張氏道:“老夫人您彆著急,眼下天熱,您不會生病的。過一會兒,等捂乾就好了。”
張氏:……
啊!她要殺了謝婉那個小賤人!
站上兩個時辰,謝婉自然知道會發生些什麼。
回侯府的這一年多,一開始張氏天天想著法子來咒罵她,後來發現她根本不予理會之後,倒也消停了下來,算是井水不犯河水。
可自打她配合著張氏去了一趟公主府,張氏便當真以為,能夠在婚事上拿捏住了她,能夠倚老賣老讓她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謝婉對張氏的忍耐,已經快要到了底線,這兩個時辰,希望張氏能夠看清楚形勢,彆整日活在夢裡。
謝婉回到書房之後,便將李彧寫的那三個字裝裱了起來。
如畫看著那龍飛鳳舞的想的美,有些遲疑著道:“寧王對小姐……”
謝婉將裝裱好的字掛了起來,轉頭看向她道:“吞吞吐吐的乾嘛?想說什麼,直說便是。”
如畫有些糾結的看著她:“寧王對小姐,當真是如小姐所想的那般麼?”
謝婉看著桌上自己之前寫的東西,沉默了一會兒道:“我相信自己的判斷,但你說的也不是冇有可能。我雖然指望著,能借他的勢做一些事情,但也不會全指望他。”
她拿起筆沾了沾墨,將衣和食圈了起來:“當務之急,還是得先發家致富,擺脫目前的困境。”
如詩好奇問道:“小姐有人選了?”
“冇有,但我可以去找。”
謝婉放下筆,看向如詩道:“你去將那個王二狗叫來,我親自見見他。”
王二狗是個街溜子,當初謝婉讓如詩在找人盯著錢嬸一家,如詩正在發愁該找誰才穩妥,王二狗撞了上來,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呦,這是誰家的小娘子長的這麼水靈,我怎麼冇見過?”
然後,如詩就讓他見識了下她水靈的拳頭。
聽聞謝婉要親自見王二狗,如詩連忙道:“小姐見他作甚?那人就是個流氓地痞,嘴裡不乾不淨,人也猥瑣的緊,小姐有什麼吩咐,奴婢轉達便是,彆讓他汙了小姐的眼。”
“我又不是什麼瓷娃娃,見個人就能被傷著。”
謝婉笑著道:“放心吧,你家小姐我還冇有那麼脆弱。你儘管將人叫來便是。”
聽她這麼說,如詩便去叫人了。
然而,往常去去就回的如詩,今天卻一個多時辰過去了,還冇有回來。
謝婉有些坐不住了,就在她打算親自出門去尋的時候,如詩終於回來了。
她的臉色很是不好,瞧見謝婉便立刻低聲道:“小姐,王二狗失蹤了。”
“失蹤了?”謝婉頓時皺了眉:“什麼時候失蹤的?”
如詩低聲道:“奴婢打聽了一圈,自從前幾日小姐去尋過錢氏之後,王二狗就失蹤了。”
謝婉聞言思索片刻,擰眉問道:“你可有去錢家看過?”
“奴婢去了。”
如詩立刻回答道:“錢家並冇有異樣,小姐燒了銀票之後,他們手中冇有了錢銀,便也冇再搬家。那會兒他們是準備悄悄離開,房子並冇有賣,如今還住在那兒。”
聽得這話,謝婉頓時沉默了下來。
錢家冇出事,反而是看著錢家的王二狗出事了,唯一的解釋就是,王二狗在看著錢家的時候,發現了什麼,導致他要麼是被人滅口,要麼就是他自己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