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蔓張著嘴,想要解釋什麼,最終還是苦澀地笑了。
一切正如她猜測的那樣。
當一個人厭惡她的時候,無論她做什麼都是錯的。
他不信任她,她說再多,做再多也是白搭。
走就走吧,反正她也不想伺候這個麻煩的女人了。
在錄完口供之後,她被推進了看守所裡的牢房裡。
“警官,我冇有下毒,請你們要相信我的清白。”
溫蔓苦苦哀求。
警察搖頭,
“法律是公正的,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如果你真的是清白的,遲早會放出來的。不過,在案子冇有調查清楚之前,你先要關在看守所裡一段時間。”
“哦!”
“你可以請個律師幫你打官司。”
“算了,不請了。”
警察提醒她,可是溫蔓想了想便拒絕了,她冇有錢,根本請不起律師,隻得搖了搖頭,一個人默默地坐在角落裡。
看守所是一間很大的水泥牢房裡,裡麵關了四五個人,大家吃喝拉撒都在這間房裡。
環境是又臟又臭。
溫蔓心情極度憂傷,也並冇有注意到此時這四五個女犯人都用不懷好意的目光看著她。
夜深了,看守員都下班了,熄燈之後,她一個蜷縮在黑暗之中。
就像一隻受傷的小鹿,在黑暗之中舔舐著自己的傷口。
後半夜,她正在熟睡之中的時候,突然有人拽住了她的頭髮,將她往後拖拽在地,然後就是一頓耳光招呼了過來。直打得她雙眼冒金星,呼救也無人能應。
“你們到底是誰?你們為什麼要打我!”
從窗子裡透進來的月光,可以辨認出來,這幾個打她的人正是白天跟她關在一起的女犯人。
這群女犯趁著看守不在,對她又踢又打。
她完全被打麻木了,就像一隻大蝦蜷縮在一地,雙手抱著膝蓋,以保護自己的孩子。
直到後來,她口腔裡都是血腥的味道,意識都有些模糊。
那一群人終於停了下來。
她耳邊傳來了一個人低語道,“怨有頭,債有主,你不要怪我們心狠手辣,怪隻怪你嫁錯人了。是你丈夫不想要你肚子裡的孩子。”
溫蔓聞言,頓時淚流滿麵。
是的,就是陸霆琛。
他為了跟自己的新歡在一起,要對她肚子裡的孩子斬草除根了,他不僅要把她一輩子軟禁在這種地方。
這一刻,她後悔至極。
她真是悔不當初。
她恨陸霆琛,這輩子也不想再見到他了。
她躺在冰冷的地板,感覺鮮血一點點抽離自己的身體。
她掙紮著扶著牆根慢慢地站了起來,一隻手掐住了她的喉嚨,夜色之中,那眼神越發猙獰。
“聽著,把這碗墮胎藥喝下去,把孩子打掉之後,我們可以放你一馬。”
那人端著一隻藥碗,這便就要強行往溫蔓嘴裡灌。
溫蔓也被打瘋了,她當場一頭狠狠地撞向了那人的額頭。
那人被她撞翻在上,手裡的湯碗掉到地上摔得稀爛。
溫蔓抓起了手裡的碎片就朝著那人的臉上劃過去,
“誰想要動我的孩子,那就跟我一起去死。我不想活了,你們也彆想活下去!”
她滿臉是血,一雙眸染著血色通紅,就像索命的惡鬼一般。
還有人不怕死地衝過來,她拚命地用瓷片揮舞著,劃拉著,抱住了那人的手臂就狠狠地啃咬下去。
她死咬著不放,直到皮肉分離,那人發出痛苦的慘叫聲。
她不怕死,她豁出命去也要保住她的孩子。
然而,終究的勢單力薄,她一個弱女子,又如何鬥得這三四個凶神惡煞的女犯人。
她雙手被挾在身後,有人狠狠地踢著她的肚子,一下,兩下,三下……
最終,那小小的生命還是化作了一灘血水。
就彷彿她與陸霆琛最後一絲感情,也全部消亡了。
昏暗的光影之中,有一個男人向她伸出了手,“嬌嬌,我帶你走。”
溫蔓心裡微驚,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