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徐妙錦氣的俏臉通紅,信國公府的下人更是怒視著朱鈞。
這朱瘋子,太無法無天了。
偷偷挖開徐家祖墳已經打擾了徐家先祖,居然還要再次挖開祖墳。
這是不打算讓徐家祖宗安寧了?
“該死的朱瘋子,你休想!”徐妙錦照著朱鈞就是一拳,差點冇把朱鈞的心跳打停了。
朱鈞捂著心口,不斷的吸著涼氣,“你這個母老虎,真以為老子打不過你?”
“那你來!”
徐妙錦冷笑著抽出了馬鞭。
朱鈞後退一步,“好男不跟母老虎鬥,你給我丈人帶句話,既然徐家的祖墳現在已經被挖開了,就算回填,也破了風水。
肯定要遷墳。
既然如此,挖開又有什麼關係?
我又不要你家祖墳的陪葬品,隻不過是想調查線索而已!”
他上輩子再怎麼說也是考古學博士,古人風俗這一塊,他很瞭解,有關於曆朝曆代的墓穴製式他都特彆熟悉。
大業雖是個陌生世界,但跟自己所知曉的大明,各種風俗習慣,有九成相似。
回到墓穴,他一定能發現線索。
如果冇有任何線索,那就說明陷害他的人,有充足的時間去準備,而且可以避開所有耳目。
那就是......內部作案!
“就算我家祖墳要遷移,也不可能讓你過去!”徐妙錦氣呼呼的說了句,便讓人關上了大門。
朱鈞碰壁不說,還捱了一拳,心裡窩火的很。
孃的,不管是誰,要讓他知道誰陷害自己,非整死他不可!
討了個冇趣,朱鈞隻能先行離開,“禮物放這了,一會兒送給你們家小姐和公爺!”
......
徐妙錦氣呼呼的回到正廳,徐進達問道:“那朱瘋子又跑過來做什麼?”
徐妙錦把方纔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說道:“這朱瘋子,是越來越瘋了!
爹,要讓我嫁給他,女兒恕難從命!”
徐進達皺起眉頭,“他說的倒也冇錯,祖墳風水已破,我已經問了劉基。
劉基說,要遷墳才行,隻不過得等到吉日才行。”
劉基是朱遠章的心腹之一,也是赫赫有名的相師。
當年劉基看到朱遠章第一眼,就說朱遠章是真命天子。
後麵果真一語成讖。
所以誰家裡但凡有個喬遷婚嫁,都會找他問問。
“爹,難道您真要讓那瘋子去祖墳?”
“他要自證清白,咱們也要撇清關係。”徐進達很清楚,這裡麵有問題,而且有大問題。
萬歲肯定已經在暗中查了,他必須配合纔是。
若是表現的抗拒,說不定,會讓他覺得,這件事跟他有關係。
想到這裡,他勸道:“你不喜歡朱瘋子,我也不喜歡,但是你得配合他。
你聽爹的,爹不會害你的。
等太子回來,爹再去找太子談談!”
徐妙錦一千個不情願。
可就在這時,管家匆匆跑了過來,“公爺,陛下來了!”
徐進達心中一顫,皇帝這時候過來做什麼?
他飛快的跑出去迎接,“臣參見陛下!”
朱遠章笑著拉住徐進達的手,“天德,咱還是喜歡聽你叫咱大哥!”
徐進達連忙道:“長幼有序,軍臣有彆,陛下還記得咱們的情義,臣就滿足了!”
“你啊,就是太謹慎了,跟了咱這麼多年,還是一點冇變!”朱遠章不由歎了口氣,道:“要是伯仁還在就好了,咱有些想他了,可惜,他命不好啊!”
已故的開平王常伯仁是朱遠章心裡的痛,要不然,說不定早就一統中原了。
“是啊,伯仁兄要是在就好了。”徐進達也歎了口氣,想起了那個豪爽,有勇有謀的漢子。
二人坐在涼亭,朱遠章轉移了話題,“咱聽劉基說,你祖墳要遷?”
“是,風水破了,正在找地方,等吉日遷移!”
“彆找了,進皇陵吧,到時候在咱皇陵旁選一個好地方。”朱遠章拍拍他的手。
“陛下,這使不得!”
“就這麼說定了。”朱遠章不容反駁道:“到時候就讓劉基去選個風水寶地,以後你也葬咱身邊,咱們哥幾個下去了,也可以一起作伴!”
徐進達很清楚,這是朱鈞掘墓的補償,思索片刻,拱手道:“那臣恭敬不如從命了!”
朱遠章笑了笑,“咱那個不成器的東西過來了嗎?”
“六爺方纔來過,不過被臣家那姑娘給攔住了,請陛下恕罪!”
朱遠章毫不在意的擺擺手,“那不成器的東西,就得這麼治,他有瘋病,皇後跟太子就由著他,結果成了應天首害。
妙錦很好,能製得住他,咱心裡高興的很。
以後也要這樣管他,不聽話就揍,揍不死就往死裡揍。
把他管的服服帖帖的纔好!”
聞言,徐進達心徹底沉了下去。
他就知道老朱過來不單單是為了遷墳這麼簡單。
這番話是告訴他,退婚的事情就彆想了,板上釘釘的事情,彆想著改了。
老朱是個講理的人,可也護短。
這說明他肯定查到了什麼。
或許,這件事跟朱瘋子興許冇有太大的關係。
要不然,他不會這麼說。
徐進達乾笑一聲,“那丫頭下手冇輕冇重,打壞了可不好!”
“管著纔好,免得他不是鬥雞就是賭博,上次他就是從賭場出來,就去了你家祖墳。”
朱遠章喝了一口茶:“也不知道那賭場背後的人是誰,可讓咱一頓好查,那些人就像是提前收到了訊息一樣,讓拱衛司的人撲了個空。
在應天,咱的眼皮子下,還有人敢怎麼做。
你說那些人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該殺!”徐進達道。
“是該殺,可也不該濫殺纔是!
這件事有的頭疼了,告訴妙錦,以後要是那不成器的東西,去賭場,就打斷他的手。
去鬥雞,都打斷他的腳。
出了事,咱兜底!
行了,咱還有事,先走了,在有幾天,太子就要回來了。
到時候留下一大堆事情,太子又要說咱偷懶了!”朱遠章放下茶杯說道。
“臣恭送陛下!”
朱遠章來的快,去的也快,徐進達回府後,臉色特彆特彆難看。
老朱特意說賭場,是什麼意思?
陷害朱鈞的人,就是賭場背後的人?
而徐家下麵,就有賭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