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吭聲,是默認的意思嗎?人在做天在看,雖然你們不情願我做你們徐家的姑爺,但是也冇必要栽贓陷害我吧?”
朱鈞攥著雙拳,雙目通紅道:“怎麼,我來祭拜也錯了?難道你們非要我死,才滿意?”
朱鏑心中慚愧更甚,旋即對朱遠章道:“父皇,兒臣以為,此事有待商榷,不如讓兒臣來查,必定能夠給信國公一個交代,也給父皇一個交代!”
朱遠章看著朱鏑,“咱不是說了,讓你不要管這件事?”
“長兄如父,大哥不在,我這個做四哥的有看管弟弟的職責,現在老六犯下錯誤,那便是我這個做四哥的錯!”
朱鏑叩頭道:“求父皇給老六一個機會!”
他之所以求情,可不單單是為了那一絲尚存的兄弟情義,更是為了洗脫徐家的嫌疑。
況且朱遠章查到了賭場,他不敢賭。
這件事查到這裡,已經逐漸脫離了掌控!
所以,這也是為他自己善後。
朱鈞冇死,是他命不該絕,他實在是不願意再對一個瘋子下手了。
朱鈞心中則是冷笑連連,自己這個四哥,還挺能裝。
原來,他以為是四嫂徐妙雲,現在看,跟朱鏑也逃不脫乾係。
但是他什麼也不能說,現在的他,還太弱。
弱到誰都能夠踩上一腳。
“對對對,四哥說的對,父皇,兒臣是冤枉的!”朱鈞頭如搗蒜。
朱遠章哼了一聲,轉頭看向徐進達,“天德,你怎麼說?”
徐進達在心裡歎了口氣,拱手道:“陛下,還是讓燕王查吧,查清楚真相,對誰都好!”
他很清楚,朱遠章是不打算輕易讓這件事揭過去了。
畢竟有人想害皇子,這一次是朱鈞,那麼下一次會是誰?
這種大事,朱遠章是不可能輕飄飄揭過的。
“那好,就讓老四查。”朱遠章道:“老四,這個任務就給你了,有線索,第一時間來告訴咱!”
“是,父皇!”
“都起來吧,彆跪著了!”
朱遠章看著朱鈞,見他滿手的血跡,落得衣服上都是,臉色一沉,“你手怎麼回事?”
朱鈞連忙將手縮了回去,又怯怯的看了一眼徐莊的人,頭搖的撥浪鼓似的,“冇,冇事,是,是兒臣自己不小心弄成這樣的!”
朱遠章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大步走過去,抓住了他的手,看著那長長的口子,還在不斷的滲血。
這分明就是刀子砍出來的。
“是誰!”
朱遠章掃過徐莊眾人,眼中殺氣畢現!
徐莊眾人都是心中發寒。
徐進達心中暗道不好。
難不成朱鈞手上的傷,是剛纔起了衝突所致?
若是如此,今天恐怕難以善了。
“不說是吧?”
一開始,得知朱鈞挖了徐家的祖墳,朱遠章無比的失望,險些將他斬了。
而後調查中,越來越多的端倪出現,他又覺得憤怒。
敢對他的兒子動手,哪怕他有瘋病,被人瞧不上,那也是他的嫡子之一!
現在可倒好,居然都當著他的麵動刀了。
下一次是不是就敢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楊先!”
“臣在!”
“查清楚是誰動的手!”
“是!”楊先拱手,如鷹隼般的眼睛掃過眾人。
徐進達心沉了下去,這件事發生在徐莊,他如何自辨?
眼看事情鬨大,朱鈞連忙道:“父皇,是兒臣不小心割傷的,跟其他人沒關係,真的,兒臣發誓!”
朱遠章掃過朱鈞脖子上那細微的傷口,“你脖子上也是你自己不小心割傷的?”
朱鈞嘴角一抽,“也是兒臣去祭拜徐家先祖時劃傷的,跟他人無關,請父皇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