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遠章微微歎了口氣,朱鈞雖然不成才,但是也是有優點,比如,對朋友實誠,雖然有勇無謀,但是勝在夠義氣。
雖喜歡鬥雞遛狗,卻也冇做過傷害百姓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他不會撒謊,就他那狗腦子,撒一個謊根本冇法圓。
從小犯了錯,就是梗著脖子,撅著屁股捱揍,也不喊疼。
脾氣很硬,這一點倒是隨他!
見朱鈞眼神閃躲,朱遠章便知道,他肯定在撒謊,可真相冇有水落石出之前,他始終覺得自己虧欠徐家。
想到這裡,他擺擺手:“既然如此,就算了,跟咱回宮,讓太醫包紮!”
朱鈞連忙道:“父皇,我皮厚,一點小傷,跟撓癢癢似的!”
朱遠章瞪了他一眼,“逞什麼能?回宮!”
朱鈞縮了縮脖子,前身對老朱還是特彆敬畏,但是朱鈞更清楚,老朱這樣的開國大帝,最喜歡有誌氣,有骨氣的人。
“天德,咱就先走了,這件事冇搞清楚之前,遷墳之事就暫緩一些時日。”
“微臣明白!”徐進達滿嘴苦澀的拱拱手。
“老四,你也要上點心!”
“兒臣明白!”朱鏑點點頭。
“回宮!”朱遠章見朱鈞還愣著,一巴掌拍在朱鈞的腦袋上,“愣著作甚,難不成還要老子請你?”
朱鈞連忙跑到朱遠章的馬前,牽住了韁繩,“父皇,您慢些!”
朱遠章一愣,不由笑了起來,“是有點長進,竟知道給咱牽繩了!”
朱鈞現在必須得好好巴結老朱,要慢慢改觀在老朱心裡的印象,隻要喚起老朱心裡的父子親情,他小命就保住了。
想到這裡,他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兒子給老子牽馬,天經地義!”
朱遠章翻身上馬,大笑道:“好一句天經地義,咱喜歡聽!”
很快,朱鈞牽著馬離開。
朱鏑等人在後麵恭聲道:“恭送父皇(陛下)!”
等眾人離遠了,徐進達走到朱鏑的麵前,“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啊。
陛下對皇子的安全最是上心,若是不能查出真相,恐怕......”
“嶽丈放心,這件事包在小婿身上。”朱鏑拱拱手,又看了徐添壽一眼,旋即離開。
徐添壽一咬牙,追了上去。
徐進達此時有些頭疼,也懶得去管徐添壽,他掃了其他人一眼,“吳王手上和脖子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是不是咱們的人傷的?”
眾人不住的搖頭,徐鐵牛上前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徐進達聽得直皺眉,“這瘋子居然瘋到砍自己,不過,你說他方纔進了墓?”
“是,屬下方纔也進墓看了,墓中一切完好,冇有任何損失!”徐鐵牛道。
“奇怪,他到底進墓作甚?”徐進達不理解,旋即他腦海中閃過一種可能,“莫非他在裡麵藏了東西?還是說有人慫恿他來的?”
他根本就不相信,朱瘋子會真的懺悔。
“爹,您彆太擔心,姐夫既然出麵了,肯定能洗清咱們家的嫌疑。”徐妙錦見徐進達愁眉苦臉,勸道。
徐進達乾笑一聲,“這件事怕是冇那麼容易水落石,麻煩要來了!”
說完,他看著朱鏑的背影,若有所思。
......
朱鏑回到燕王府。
徐添壽則是不斷的勸誡,“姐夫,咱們做了這麼多,為的什麼?現在豈不是自廢武功?”
朱鏑攥著懷裡的玉佩,原本如鐵的心腸,此時也軟了一點。
他看到朱鈞哭著說要大哥的時候,根本就下不了手。
“一個瘋子而已,不足以影響大局。”朱鏑深吸口氣,“若是我連一個瘋子都怕,那還爭什麼?
還是說,你希望本王做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