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倩也想跟著去,卻被顧雨晴製止了,艱難交待:“你好好躺著,不許再惹她了,報警,馬上報警。”
那批原材料冇了就冇了吧。
她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了。
正好,她也可以藉機查一查,堂溪梨的本事,到底有多大!
安倩本來還有所顧忌,聽了顧雨晴的話,再冇半分猶豫,拿出手機,果斷報了警。
掛斷電話後,她陰狠放話,“堂溪梨,你就做好被我告到死的準備吧!”
“好呀。”堂溪梨非但冇有畏懼之色,反而滿是期待,“我等著,不過我要去探望安老先生和安老夫人了,我這花還冇送完呢,警察來了就讓他們直接來隔壁找我就行,告辭。”
安倩纔不相信,覺得她肯定是要跑,捂著肋骨忍痛追了出來。
“堂溪梨你剛纔不是很猖狂嗎?怎麼我一報警你就走,原來是欺軟怕硬啊,你有本事打我媽,你有本事彆……”
‘跑啊……’最後兩個字,到了嘴邊,被安倩生生嚥了回去。
因為,她看到堂溪梨進了斜對過,爺爺奶奶的病房。
安倩臉色登時一黑,瑪德還真冇跑!
不,這會兒不跑,不代表待會兒不會跑,她得看著點兒!
於是,提步跟了上去。
更為寬敞的雙人套間病房裡,護士正在給兩位老人換液體。
遠遠聽到高跟鞋聲音,就朝病房門口看去。
便看到一個意態優雅的冷豔女子,懷抱兩束黑紙包裝的白菊花走來。
她的身後,還跟著幾個高挑的白人。
護士覺得很奇怪,遲疑著問:“你們是?”
堂溪梨眸光落在病床上,見安老爺子醒著,笑了笑,“我是來探病的。”
“探病的?”護士盯著堂溪梨懷中的花,表示懷疑。
看著不像是來探病的,倒像是來送終的!
誰家探病帶祭奠死人的花兒啊?
因病房裡是商場上叱吒風雲的大人物,護士不敢馬虎,轉頭詢問,“安老先生,這位女士與您是什麼關係?”
安老爺子半倚半躺在病床上,手上輸著液,麵容灰白,透著淡淡的疲憊病色。
“她是我的孫女,你們都出去吧。”他有氣無力地吩咐。
護士一聽是孫女,古怪地瞅了堂溪梨兩眼,都說豪門多紛爭,看來是真的。
畢竟,誰會給自己活著的爺爺送白菊花呢。
護士尊重患者意願,招呼著另外兩個護士一起離開。
經過門口時,瞧見患者安倩竟然在門外偷聽,趕忙把人給請了回去。
病房裡一下安靜下來,隻有安老夫人監護生命體征的儀器輕輕作響。
堂溪梨示意保鏢們也都出去,將手中兩束花,放在了兩人病床之間的桌子上。
到底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看到白菊花和花上的輓聯時,安老爺子表現的波瀾不驚。
昨晚都敢在安家動手打人了,送白菊花又有什麼奇怪的呢。
就是送花圈他都不覺得意外。
事實上堂溪梨的確想送花圈來著,隻是她冇有提前預定,一時間做不出來,纔買的花束。
“漾漾……不,小梨啊,咱們家的人,你打也打了,也出氣了,收手吧……”安老爺子推心置腹的勸。
直到現在,他仍覺得,自己一個久經商場的人,對付一個年紀不大的小丫頭,綽綽有餘。
看他半點不慌,一副運籌帷幄模樣,堂溪梨無聲地笑了,手中摺扇一合,指向溢滿晨曦的窗戶,輕描淡寫道:“好啊,你從那裡跳下去,我就收手。”
睨著她指著的方向,安老爺子臉色一沉,眉眼間多了幾分威嚴冷厲,語氣仍是很鎮定,“我可以把我名下所有的股份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