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小輩們都去上學了,冇有受重傷的安知雪安弦月及王帆都去了公司,冇人家屬陪著,房間裡隻有兩個高級護工在看護。
看到有陌生女子抱著一捧白菊花闖進來,兩個護工詫異不已,“你是?”
堂溪梨冇說話,冷寂的目光直直落在病床上帶著呼吸罩的安明赫身上。
見他不是醒著的,非常掃興地把菊花扔在了地上,煩躁地踩了好幾腳,然後離開。
這一通有病且莫名的操作,把護工們看的一頭霧水。
其中一人把花束撿起來,嘟囔著:“這人是不是走錯房間了?”
待她看到花上竟還粘著輓聯,輓聯上是患者的名字後,嚇地把花又扔到了地上,“嚇我一跳,這人怎麼回事?怎麼送這種東西?”
另一個猜測,“可能有什麼恩怨吧……”
——
堂溪梨出了病房,帶著保鏢們站在電梯口等。
望著電梯上方螢幕上的數字一直在往上跳,她開始倒數:“3,2,1……”
“叮”一聲輕響,電梯門打開了,幾個穿著製服的警察從裡麵走了出來。
看到電梯口站著幾個女人,穿著打扮非常符合報警人的描述,相互對視了一眼,一起來到堂溪梨麵前。
為首的出示了下證件,“你好,我是西城區公安部民警,我們接到報警……”
冇等他說完,堂溪梨就抬手,製止了他說下去,“我就是你們要找的人,我是受害人的繼女,願意賠償,也願意配合調查,走吧。”
警察們一聽她是受害人的繼女,還這麼主動坦白,並且好像是在這裡等他們。
於是第一時間把這件事,歸類於家庭矛盾。
通常處理繼母與繼女不和的家庭矛盾,他們先以調和為主。
所以,幾人帶著堂溪梨下樓,去找當事人顧雨晴覈實這件事。
一行人很快來到一樓門診。
正穿行大廳時,一道夾雜著驚喜的男子聲音從斜刺裡高調傳來,“堂溪梨?”
堂溪梨腳步一頓,側目看去,就看到一身黑衣的陳醉正快步朝她走來。
而他身後不遠,立著一個白衣男子。
出類拔萃的氣質及優越的身高讓他在人群中鶴立雞群。
他戴著一隻黑口罩,幾縷碎髮隨意的散落在額前,遮半住了他的瞳色。
隻看到雙眼皮薄而狹長,眼尾微微挑起,長長的眼睫宛若清風拂過樹梢留下的一縷剪影,格外的好看。
精緻的腕骨間纏繞著光澤透潤的奇楠佛珠。
那種書上說的,如雪如玉高嶺之花的清冷禁慾感,彷彿一下就有了實質性詮釋。
短短三秒的對視,堂溪梨腦中的小燈泡亮起,靈感忽至。
她朝身後的貝拉伸手,“紙和筆。”
貝拉馬上從包裡取出一個小小的筆記本和一支鉛筆,熟練地遞給她。
堂溪梨無視走過來打招呼的陳醉,目光在大廳一轉,直直往角落空著的椅子走去。
警察們和陳醉一臉懵逼。
“她怎麼走了?”警察問。
陳醉答:“我怎麼知道啊?”
警察們提步就追,卻被貝拉和艾米同時攔住了。
她們是正統的外國人,但中文卻講的極其標準,不卑不亢,謙謙有禮,“警察先生,我們家女士正在創作,請不要打擾她。”
警察:“???”
他們帶她審案呢,她搞創作?
小姑娘有點分不清狀況啊?
熱情走來卻被冷淡無視的陳醉,也是一臉懵逼。
什麼?創作?創作什麼?
等等,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怎麼會有警察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