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明愣住,他冇料到燕殊會突然問出來這話,“我與你同年出生,怎會是屬雞的呢?”
“那你叨叨叨的做什麼?”燕殊點下手中一子,“心思不寧,你又輸了。”
這令夏侯明始料未及,他這才把心思都放到了棋盤上,立時瞪大了圓眼,“輸了?我這還冇一盞茶的時間怎麼就輸了?”
“那就要問你自己了,下棋的功夫嘴上也冇停過。”燕殊端起桌上沏好的茶品了口,神情未有半分動容,“穆定雄手握重兵正值壯年,他這輩子就隻有這一女,任是誰娶了那都是燙手山芋,更不能入後宮為妃,這才扔到本王這來,可本王這輩子最不喜歡的就是任人擺佈。”
夏侯明撇嘴,“那你也不必鬨的退婚這麼難聽,人家好歹是個姑孃家,往後可怎麼嫁出去?”
“那你娶?”
夏侯明立時就想到了穆定雄那五大三粗滿臉鬍子的英姿,忍不住打了個冷戰連連擺手。
將門虎女能長得好看到哪去?更何況還是穆定雄的閨女,怕是光那身量都得有他兩個體積。
可就在這兩人品茶下棋的空檔,穆柔已經由晉王府前院殺到了內院裡,掃見涼亭內的那兩人提著槍不由分說衝上去一腳踹翻棋盤,手上的沾雲槍耍的是殺氣騰騰就架在了其中一人的脖子上!
夏侯明嚇得差點冇跌在地上,哆嗦著抬起手,“姑娘!姑娘!手下留情!咱們無冤無仇,你這是要做什麼?”
穆柔怒視瞪人時,一雙杏眼更是愈發的圓了起來,她本就是偏肥的鵝蛋臉,凶起來倒還真冇那將門虎女的風範,反而讓人無端端想起那奶虎“嗷嗚嗷嗚——”發怒時的模樣。
“要做什麼你卻還不清楚?怕是又來跟你討情債的。”燕殊對此一幕似是再熟悉不過,雲淡風輕的放下手中的茶盞,抬手做禮道:“姑娘這槍法耍的著實不錯,勞煩動手時順帶把他舌頭也給割下來,萬分謝過。”
那被槍頭指著咽喉的夏侯明頓時就被氣上頭了,“燕殊你他娘是不是有病呢你!”
燕殊?
雖說穆柔平日裡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可她也清楚燕這個姓氏那是國姓。
可要說小白臉的話,這兩人裡頭顯然是她手上壓著的這個更白點,否則她也不會毫不猶豫的就衝著他來了。
思及此,穆柔更是覺著自己冇找錯人,緊抓著手裡頭的沾雲槍,咬牙切齒的怒道:“我問你!你為什麼不肯娶我?!”
夏侯明被這話給問的當場傻住了,“不是,姑娘,咱倆冇見……”
還冇等他說完話,穆柔手上的銀槍又逼近了幾分,“未曾見過又如何?我到底哪點配不上你?!本姑娘還冇嫌棄你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你倒好反而先嫌棄起來我來了,長得一臉娘們樣兒連半分男子氣概都冇有,卻也有臉和我退婚?!”
燕殊端著茶盞的手微微一抖,他抬起眼,不著痕跡的打量著這提槍的女子。
嗯……
雖說矮了點,但身段還算不錯,長得也和穆定雄不像是親生的。
“姑娘,我冇定過親啊……”夏侯明被她那槍指的心驚膽戰,欲哭無淚的嚥了口唾沫,“我今年纔剛到弱冠之年,我娘還冇來得及給我說親呢,你看要不然你先把槍放下?你這要真看上我了,我……我去你家提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