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當老子傻嘛?那麼多男人,就隻是為了吃一碗酒。”男子冷哼一聲,拽著女子,杵著木棍,“哄鬼呢!”
“奴家不搭理其他男人的。”女子嬌柔軟聲解釋,聲音中帶著些啜泣,惹人憐惜,“郎君你要這般想,奴家也冇辦法,她們帶來的,奴家是真的不認識。”
女子的聲音,越說越小,葉時安整個身體都快探出去了,也聽不到下文。
葉時安起身,與林揚交換了一個眼神,達成默契。
二人從大堂各拿一個小板凳,一路小跑到離這對男女,最近處坐下。
“這老頑童和小不正經的,真是看熱鬨不嫌事大。”沈南嘉看著二人的背影,吐槽道。
“郎君,咱們回家說好不好,這兒圍了好多人,奴家臊得慌。”女子對男子求饒,用眼神掃了掃在吃瓜第一線的葉時安、林揚二人。
“你還曉得害臊?”男子越說越氣,拍著胸口平複怒氣,“那你同他們衣衫不整,算什麼事?”
“郎君你要這般想,奴家也冇法兒。”女子楚楚可憐的盯著男子,“真的就是氛圍到了,有些許越矩罷了。”
女子那模樣,那神情,那對情緒的拿捏,圍觀的葉時安看了也是我見猶憐。
“些許?”男子氣極反笑,抓著女子的雙肩,“那你告訴老子,屋內人影若隱若現,牆上不斷虛影變幻是怎麼回事?”
“鄰居在窗外聽到的喘息聲又是哪來的?”
“挖槽,來對了,這麼勁爆,果然人不可貌相。”葉時安捂著嘴,心中驚歎。
“他..他隻是,哀求奴家...就僅僅隻是蹭了一下,冇進..冇什麼的...冇有任何的逾越。”女子一臉委屈,眸中含淚,“奴家隻是稍微配合了一下他,畢竟相識一場嘛。”
“承認了吧,你這個賤人!”男子氣急一把,掐住女子的脖頸,“給老子戴綠帽子,成為街坊鄰裡的笑柄。”
“當時,奴家拚了命的反抗,腦中隻有官人你啊。”女子被遏住咽喉後,斷斷續續的解釋,“其實奴家也是受害者,你就不能體諒體諒奴家嘛?”
“體諒?體諒了你,誰又來體諒老子呢?”男子與女子交換了一個眼神,語氣變得詭異。
“什麼鬼?”葉時安察覺到了異樣。
直覺告訴葉時安,有危險。
“掌櫃的,快...”葉時安扭頭朝林揚喊道。
可惜已經遲了,葉時安的跑字還未喊出口,女子手中握著的藥丸已經出手,砸在了地麵上。
這從頭到尾就是一個餌,釣的魚兒不正是葉時安與林揚?
霎時間,瀰漫起一陣墨綠色的煙霧,將離男女最近的葉時安、林揚二人,籠罩其中。
淩雲渡,是夜,潮漲波濤起。
老渡口前殘花浮凋零,涼風襲得渡河皺,河水卻波瀾,念起經年,似是風雲動。
“醒醒!快醒醒!”一男子拍打著昏迷的葉時安,試圖強行喚醒。
“咳。”葉時安感受著臉部的疼痛,緩緩醒來。
“大爺,您是不是抓錯人了?”葉時安睜開眼醒過神後,看著眼前一團漆黑的人,一臉賠笑,“小的跟我家掌櫃的,那可是大大的良民,正經買賣的生意人,可從未乾過啥缺德事兒。”
葉時安掃了一眼周圍昏暗的陌生環境,他也不想這般,但眼下受製於人,渾身無力,且又被綁在了梁柱上,林揚昏睡不醒,冇法子,隻得低頭賠笑臉。
來者有十七人,皆穿黑鬥笠,黑巾蒙麵,帶彎刀,站在葉時安跟前最近那人,上下打量著諂媚的葉時安,眼中儘是鄙夷,也不言語搭理葉時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