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吾武道有成,必滅了那浮屠會,斬了那狗官,還百姓一個朗朗乾坤的世道。”
無天接過成景手中的長刀,提著傅今鑾,就從後門走出。
葉時安與淮之本欲搭把手的,卻被無天阻攔。理由是自己種的因,就得自己解決生的果,不能使他二人沾上此間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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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插曲兒,很快被忙碌的工作所掩蓋。
酒樓眾人,又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開始一天的工作。
除了被解決的傅今鑾那夥江湖客外,這幾日倒是毫無波瀾。
又是一日臨近打烊時分。
“終於送走了,我這小胳膊兒小腿兒,都快不是自己的了。”葉時安累的跟死狗一樣,趴在窗邊看著殘留的晚霞,唉聲歎氣。
“得了吧,小葉子,你看看人家淮之,在門口攬了一整日的客,也冇見他像你這般。”林揚端著一盤剝好皮的枇杷,遞到葉時安跟前,“肯定是你小子,跟著老成習武冇儘心,吃點枇杷補補。”
“那也未必。”淮之走來,拿起一塊枇杷,丟到嘴裡,“甜啊,掌櫃的。”
“那是,這是東頭果攤老張頭,新進的品種。”林揚得意的指了指老張頭擺攤的東邊,“據說是南詔那邊運來的,貴的嘞。”
“掌櫃的,真大方。”葉時安誇了一句,扶著腰板,也拿了一塊枇杷嘗,確實甜。
“掌櫃的,悄悄跟你說...”淮之故作神秘,貼近林揚,用葉時安也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小葉子,這是被女人掏空了身子,虛的。”
“呸!去尼瑪的,汙衊老子。”葉時安對著淮之吐出枇杷果核,罵了一句,“你來前廳後廚,奔走一天試試,站著說話,不腰疼。”
葉時安心虛歸心虛,但還是硬氣的回懟淮之,他還是要麵子的。
“我啊,確實不腰疼。”淮之走到葉時安身邊,裝模作樣拍了拍他的腰,擠眉弄眼道,“少年郎,得節製啊。”
“我特麼掐死你。”葉時安惡狠狠的彈射起步,撲向淮之,哪還有半分方纔的萎靡樣。
“年輕就是好啊,再苦再累,也能在嬉鬨中煙消雲散。”林揚吃著枇杷,看著打鬨的二人,搖頭輕笑。
林揚對這二人的嬉鬨,早已是見怪不怪了,不出意外,又是葉時安被淮之摁在地上求饒。
“不玩了,冇勁兒,就仗著你內力強,就欺負人。”葉時安罵罵咧咧的回到窗邊,繼續趴著。
俄而,一陣吵鬨聲,從窗外傳來。
葉時安聽清了是一男一女,拉拉扯扯的,看樣子像是一對夫妻。
“賤人,老子要打死你!”男子拽著女子的衣袖,舉著一根木棍,作勢要往女子打去。
這對男女的動靜不小,引得不少行人商販,遠遠圍觀。
葉時安也探出頭去,豎起耳朵,準備吃瓜。
同樣舉動的,還有掌櫃的林揚,也與葉時安一同,並排趴在了窗邊,不想錯過吃瓜的細節。
“你們倆這真是...”端著果盤的淮之,看著神同步的二人,一陣無語。
淮之是習慣了,葉時安與林揚,有一個共同的愛好,看熱鬨。
“這是個誤會。”女子躲閃著男子的毆打,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不是?老子親眼目睹,你這娼婦,去私會那一群野男人。”男子顯得極為憤怒,“當老子眼瞎了嘛?”
男子話語一出,葉時安兩眼放光,轉頭對林揚,小聲捂嘴笑道,“抓姦現場啊,還不止一頂綠帽子。”
“奴家..奴家隻是單純喜歡那個氛圍。”女子小心翼翼的解釋,看男子神色不悅,不為所動,又繼續補充,“朋友非叫我去的,都是出閣前的閨中蜜友,很純粹的小吃一碗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