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黑衣人推開後,又笑道,“還請繼續說下去。”
“這僅是其內。外有強敵環伺,東有宿敵北金完顏氏,北有元魏異軍突起,如旭日初昇。南嘛,自有我葉氏,三十萬鐵騎枕戈待旦,麵北而向,虎視眈眈。”葉時安瞥了一眼退走的黑衣人,笑著看向耶律織幽,“葉某所言可對否?”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耶律織幽歎了口氣。
態度很明顯,默認了葉時安的說法,而這也是大周朝廷官員人儘皆知的資訊。
而這也正是大周皇室,容忍鎮北王府存在的根本原因。
狡兔死,纔會走狗烹。
飛鳥儘,纔會良弓藏。
外患存在一日,女帝、太後、首輔皆不敢動葉家分毫。
養寇自重不過如此。
“你們,公主附庸,以及,你,耶律公主。”葉時安掃過身後十數位內力不俗的黑衣人,又看向耶律織幽,不慌不忙說道:
“來我大周,不是為了殺我,而是為了結盟求援的吧?這難道,就是堂堂一國公主的求人態度?下毒,使計,威脅,儘是些好手段呀。”
葉時安氣勢節節拔高,壓過耶律織幽與她身後烏泱泱一片給葉時安的威懾。
此刻的葉時安,在耶律織幽眼中,頗有幾分他爺爺鎮北王葉洛陳的影子了。
西遼內亂日久,不是什麼隱秘,結合葉時安知曉的內情,稍加推理,就能得出大概的結論。
而葉時安為何會如此清楚,那還得歸功於老爺子手下的張大幕僚,時常將西遼北金元魏的國事內政,出成考題為難葉時安,答不對就得挨板子。
久而久之,葉時安對這些就心知肚明瞭。
“好,好,好。”耶律織幽連說三個好,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微笑,轉頭對身後的手下,吩咐道,“你等先退下,本宮要與葉世子單獨談談,冇有我的命令,都不準進來。”
“是!”十幾個黑衣人抱拳行禮,退出這個廢棄多年的儲物大倉,隻剩下葉時安與耶律織幽二人。
“姥姥的,不按常理出牌呀,這女人玩得又是哪齣兒。”葉時安心中腹誹。
因為事情脫離掌控,摸不準這個耶律織幽的脈門,額間寖出一絲冷汗。
“我還以為葉世子不怕本宮呢?”耶律織幽素手撫過葉時安額間的細汗,貼近葉時安耳邊,咬耳道,“冇想到,你也有猜不透的時候呀。”
耶律織幽說著,手中的動作也冇停,鋒利的匕首翻轉,快速的解開了捆綁葉時安的繩子。
因長時間捆綁站立,葉時安血液不通,腿腳發麻,失去束縛後,滑坐到了地上。
“耶律公主,你要尋求什麼樣的合作,說說看吧。”葉時安拋出問題,轉移話題。
葉時安總感覺,耶律織幽對他的動作,看他的眼神,有那麼一點兒曖昧。
就像徐清秋那個瘋女人,看他的眼神那般,想一口吃了他。
“錯覺,肯定是錯覺。”葉時安心中否定。
他不信有天上掉餡餅的故事,更不信這養尊處優的異國公主,第一次見麵就對自己一見鐘情。
葉時安自認為,自己雖然長得還不錯,但絕冇有這麼大的魅力。
“本宮要你一個承諾。”耶律織幽蹲下,靠在葉時安身旁。
“啊?”葉時安很是驚訝,滿是疑惑不解。
“本宮需要你葉時安,以鎮北王世子,日後的鎮北王,給我一個鄭重的承諾。”耶律織幽以為葉時安空耳,冇聽清楚自己的話,又進一步鄭重解釋一番。
其實葉時安哪是冇聽清楚,他疑惑的是,怎麼又是要一個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