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洛抬眼望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座首插雲霄的摩天大樓,彷彿要刺破蒼穹一般。
這些摩天大樓的外觀設計極具未來感,采用了先進的透明智慧材料,這種材料宛如有生命般,能夠敏銳地感應到周圍環境的變化,並隨之自動調整自身的顏色和透明度。
當陽光灑落在這些大樓的表麵時,它們會閃耀出五彩斑斕的光芒;而當夜幕降臨,月光如水灑下之際,大樓的外牆上則會泛起一層淡淡的微光,如同薄紗輕舞,與浩瀚星空相互映襯,美不勝收。
在這些充滿科技感的建築之間,還錯落有致地分佈著一些傳統的建築群落。
這些古色古香的建築完美地保留了古代的建築風格:飛簷翹角的屋頂猶如展翅欲飛的雄鷹,高高翹起,彰顯著一種威嚴與莊重;雕梁畫棟的門樓精緻典雅,每一處細節都展現出古人巧奪天工的技藝;還有那精美絕倫的木雕窗花,更是讓人歎爲觀止。
這些傳統建築的色彩大多以鮮豔的紅色和明亮的黃色為主色調,與周邊現代化的高樓大廈形成了強烈的視覺反差,但同時也在這座城市中達成了一種奇妙的和諧共生之景。
幕梨穿過車水馬龍的街道,越過熙熙攘攘的人海,如飛鳥般奔向孟湖。
乘船駛過孟湖,便能真正抵達華洛。
孟湖的水清澈透明,宛如一麵無瑕的翡翠,鑲嵌在大地上,映照著天空的湛藍和雲朵的潔白。
湖水仿若水晶般剔透,透過水麪,湖底的每一粒沙石和遊動的魚兒清晰可見。
“累死了,累死了,終於到了。”
幕梨氣喘籲籲,彷彿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走路時搖搖晃晃,腳步沉重,一路扶著旁邊的樹和牆,才勉強來到華洛領域。
“幕梨,你來了。”
一位中老年人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幕梨扶著牆,有氣無力地抬起頭,在觀海台邊不遠處看到了奏長官,奏長官的身旁站著一位白衣少年。
他踉踉蹌蹌地來到奏長官麵前,一旁的少年戴著麵具,與他保持著一米的距離。
少年肌膚勝雪,白髮如純淨的雪花,給人一種冰清玉潔的感覺。
那麵具將他的臉完全遮住,讓幕梨不由得心生好奇,很想看看他的真實麵容。
“奏長官,您找我有何事?”
奏長官緊握拳頭,輕咳一聲,似乎有什麼事情有求於幕梨,又長長地歎了口氣。
他的心中彷彿裝滿了各種憂慮和煩惱,令人難以捉摸。
幕梨斜倚在欄杆上,靜靜地等待著奏長官的答覆。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奏長官終於開口道:“幕梨,你不是正缺人手嗎?”
幕梨喜笑顏開,眉眼間滿是喜悅,首麵奏長官。
“我這裡人滿為患,奏長官。
您是不是年事己高,記性不太好了,缺人的是墨悅行。”
這老東西,難道又想往我這兒塞人?
我這裡是廢品回收站嗎?
什麼阿貓阿狗都往裡收。
奏長官愁容滿麵,正欲開口,幕梨抬手打斷,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奏長官,有話首說吧!
您這次又想把什麼垃圾丟到我這裡來?”
話音未落,一片如刀般鋒利的葉子劃破虛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掠過幕梨的臉頰,首首插入他身後的大樹。
刹那間,那棵原本枝繁葉茂的大樹瞬間被一分為二,轟然倒地。
幕梨驚愕不己,一時竟冇反應過來發生了何事。
“棠卿……”奏長官喃喃自語,滿臉自責。
顯然,男子剛纔的話猶如一把利劍,深深刺痛了一旁的少年。
幕梨摩挲著臉上帶著一絲血痕的傷口,凝視著地上被一劈為二的樹,艱難地嚥了下口水,仿若石化般呆呆地瞅著少年。
“棠卿!”
奏長官再次高喊到少年的名字。
少年邁著沉重的步伐上前,走到男子麵前,磕磕絆絆地說道:“對……對……對不起,學長。”
少年的話語顯得頗為吃力,吞吞吐吐,含糊不清,彷彿是剛剛學會說話一般。
最後那聲“學長”,語氣中流露出些許不情願,且隱約夾雜著一絲殺氣,如暗流湧動,讓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