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梨擦去額頭上的汗水,心情逐漸平靜下來,向少年揮了揮手。
“冇事兒,冇事兒。”
這可真是殺人不見血啊!
奏長官看著幕梨的模樣,拍了拍他的肩膀。
““幕梨,人呢?
我不塞你那,讓你幫我照看半年,就行。”
奏長官倒是真“大方”。
聽到這話,心中如遭雷擊。
半年,半年,這跟養了個兒子,有何區彆。
“幕梨,你意下如何呀!”
奏長官詢問著,他的目光如鷹隼般再次看向少年。
(一對二,奏長官你這求人的方式,可真夠“獨特”的啊!
就算你年老,也不能以大欺小,更不能以多欺少啊!
)幕梨滿臉陪笑,“哈哈哈哈哈!
奏長官,我可太喜歡收人了!
謝謝您老恩賜,我一定把這位營養不良、身形瘦弱的學弟,養得,哦不,照顧得白白胖胖、結結實實。
您就放一百個心吧!”
“棠卿,以後你就跟著學長了。”
“切記,千萬彆給學長添麻煩。”
奏長官交代完畢,轉身正要離開,卻又折返了回來。
“還有,如果幕梨欺負你,一定要跟我說。”
我欺負他?
我還怕他欺負我呢!
幕梨心中暗自叫苦。
棠卿點頭應是。
隨後,奏長官這才放心地離開了。
幕梨向少年伸出手,熱情地說:“好啦!
跟我回落城吧!
學弟,我先帶你熟悉一下這裡的環境。”
伸出的手,猶如風中殘燭,孤獨地搖曳著,卻並未得到一絲迴應。
棠卿的聲音彷彿刺骨的寒風,冷冷地說道:“不用,幕隊長,請帶我回該回的地方。”
幕梨聽到這話,心領神會。
“哦!
這麼快,就想去自己的宿舍看看了,行!
滿足你,學弟。”
刹那間,眼前的人如幻影般消失不見。
棠卿環顧西周,仰頭望見幕梨如飛鳥般一下子躍上了屋頂。
“學弟呀!
要去宿舍,你可彆跟丟了,拜拜!”
說著,他如矯健的獵豹,在各個房頂間快速跳躍。
前方無論是高聳入雲的高樓,還是巍峨聳立的大廈,幕梨總能如猿猴般靈活地攀爬上去或巧妙地繞過去,即便腳下的飛行器,也無法達到這樣的高度。
此時的幕梨心高氣傲,猶如孔雀開屏般,彰顯著自己學長的身份。
即使冇有這層原因,他也想著剛纔棠卿劃傷了他的臉,要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學弟一個教訓。
棠卿亦步亦趨地緊跟其後,一路上,幕梨帶著他繞過了整個華洛領域,最後又回到了原點。
少年看似體弱,卻善於隱藏。
他總能將自己巧妙地偽裝起來。
“怎麼樣,好玩嗎?
我可愛的學弟。”
棠卿聲音低沉,似乎帶著一絲無奈:“可以回宿舍了嗎?
幕隊長。”
幕梨輕歎一聲,語氣中充滿惋惜:“可惜呀!
夜幕己然降臨,這裡的船伕也都下班了。”
“若是想回去,恐怕隻能等到明天了,學弟。”
學長的話,顯然是故意為之,棠卿心中明瞭,卻也不好多言。
棠卿追問:“那不能用船嗎?
人下班了,船總還可以用吧!
隊長。”
“倒是可以,不過這行冰船,可不好駕馭啊。”
幕梨的話語,彷彿在棠卿的心上壓了一塊巨石。
行冰船內的能源水晶不斷消耗,即便船槳如何奮力拍打,它也隻會如磐石般紋絲不動。
政府為了避免盜船之事發生,每日對乘船人數及來回次數都有著嚴格的限製,而船內的水晶能源也恰好會在此時燃儘。
幕梨輕盈地跳上了船,船身宛如一麵鏡子,清晰地映照出天空,薄如蟬翼,卻又神奇地不會沉冇水中。
“不過呢,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學弟,若是想去學院,你可得自己想辦法哦。
記得跟上我呀!”
“好的,學長。
我一定努力跟上。”
棠卿瀟灑地揮指著地上的落葉,每一片葉子都如飛刀般落入湖中,相隔兩米,整齊排列。
他雙腳一前一後,如獵豹般積蓄力量,然後縱身一躍,穩穩地落在水中的葉子上。
水麵上微波盪漾,泛著點點銀光,彷彿銀河落九天。
少年們一個接一個地如飛鳥般踩落葉子,在水中如疾風般奔跑,如幻影般穿梭。
他們的身影在月光下融入雲霄,彷彿在追逐著夜空中最亮的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