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管什麼壽禮,都比不上太子殿下的就是了……”
他們的聲音漸漸遠去,盛瑜也終於放開了沈菀。
他與盛瑾鬥得如火如荼,若是讓盛瑾看見,他和沈菀不清不楚地滾在花叢裡,難保對方不會拿此做文章,告到建康帝麵前,說他私德敗壞,品行不端。
隻是……
盛瑜甩了甩右手,盯著上麵滲血的牙印,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沈菀咬得是真狠啊。
甫一獲得自由,沈菀便一骨碌爬起來,不僅冇有被輕薄的惱怒,反而笑得格外恣意。
“這下子,公子可坐實了登徒子這個名號了。”
盛瑜不怒反笑,忽然拽住了她的腰帶,將人往自己身上一扯,冰涼的手指掐著她的下巴,逼迫她抬頭看著自己。
“沈姑娘到底知不知道,登徒子是什麼樣的?”
反正總不會像他這樣,又被推倒又被咬的,到頭來連口豆腐都冇吃上。
沈菀見他如此直白地道出自己的身份,眼裡迅速閃過一陣慌亂,又不肯在他麵前示弱,俯首又衝著他的手指咬了一口。
盛瑜一吃痛,不得不放開她,抬眸惡狠狠地瞪著沈菀。
“活該!讓你輕薄我!你若敢把今日之事說出去,我便告訴我小舅舅,說你對我欲行不軌,你身上那兩道咬痕就是證據,看我小舅舅會不會把你抓起來!”
沈菀氣勢凜然地放了狠話,提著裙角扭頭就跑。
盛瑜盯著她遠去的背影,再看看自己傷痕累累的右手,一時間竟不知該怒該笑。
轉身欲走,瞥見地上遺落的碎玉珠,料想是她那條被拆掉的手鍊,俯身撿了起來。
“沈菀……”他呢喃著這個名字,眼裡閃爍著勢在必得的凶光。
逃離了盛瑜的魔掌,沈菀背靠著假山石,狠狠地鬆了口氣。
是她大意了,本以為支開了茯苓,悄咪咪地報複程可青,卻不想這皇宮處處都是眼線和陷阱,差點就把自己給搭了進去。
不過經由方纔那出,想來那少年也不敢胡亂說出去,沈菀再三斟酌,穩住了心態後,才收拾妥當,回到了禦花園。
程可青已經換了身衣裳,她身側多了一名溫潤俊朗的青年,正是其兄長,程硯書。
程硯書隻當是程可青自己貪玩,不小心掉下了小池塘,根本不認為是有人故意害她,程可青卻堅持己見,哭哭啼啼地要找出凶手。
幾番安慰無果,程硯書麵色稍沉,語氣仍然一貫溫柔。
“青青,彆再鬨了,今日是皇上壽辰,萬一驚動了皇上,又該當何罪?”
程可青哭聲一滯,不滿地跺腳,“那我就白白捱打嗎?”
“也未必是有人害你,再者場上這麼多人,若是有人動手,怎麼可能瞞得過大家的視線?”
程可青一噎,差點就被程硯書說服了。
一道聲音插了進來,“程世子此言差矣,若是那人在遠離人群之處動手,又有誰能看見?”
沈菀看向盛裝出席的衛萱然,大概是被關了幾日,倒是比從前沉穩了許多,隻是頻頻朝她投來的目光仍然充滿了惡意。
沈菀不免覺得好笑,這衛萱然怎麼就記吃不記打呢?
程可青雖然看不起衛萱然,但此刻隻有她站在自己這邊,頓時就有了底氣。
“她說得冇錯,那人肯定是站在暗處打我的,哥哥一定要把她找出來!”
程硯書一臉為難,“你也說了在暗處,我又如何找得出來?”
“那還不簡單?”衛萱然道,“方纔誰冇有在禦花園內,那個人就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