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寧仔細觀察了下貴妃榻邊沿步伐翩躚身材婀娜多姿的舞女們。
主舞的姑娘穿著大紅的羽衣霓裳,梳著高高的鸞鳳朝月髻,斜插兩根流蘇寶珠步搖,臉上戴著蝴蝶形的麵具,隻能看到那一雙秋波瀲灩的眼睛,瞧不見真實的麵孔。
而不用摘掉麵具,沈寧也知道這就是那陳豔姬了,因為額頭受傷,特地帶了麵具來呢。
陳豔姬雖一心跳舞,但滿眼都在燕雲澈的身上,她絕不會錯過任何一個與燕雲澈相見的機會,哪怕現在的她應該去療傷休養。
赫連遠山望著這些舞女和一派享受的王爺欲哭無淚。
這樣的事,也就北淵王做的出來了。
考覈不容耽擱,還得繼續。
他隻好硬著頭皮讓人繼續放考覈需要用的東西。
武堂的人搬來了一個個桶子,足足十多桶,都用黑色厚布給遮蓋得嚴嚴實實。
“那是什麼?”采蓮在柵欄外的地方和何子劍站在一起,好奇地問。
“據我所知。”
何子劍摸了摸下巴,一臉的高深莫測,在采蓮滿是期待的注視之下,緩聲道:“那應該是用來考覈的必需品。”
采蓮:“……”這……難道……不是廢話嗎?
不是考覈的必需品,難道還是茅廁裡的必需品?
采蓮撇撇嘴拉開與何子劍的距離,覺得這人可能早上出門太急,把腦子落在了家裡。
桶子移到柵欄圍圈的裡麵,那些人才把厚重的黑布打開,將十幾桶的東西倒出來。
“啊啊啊!”顧煙蘿尖叫出聲,嚇得腿部發顫當場就癱軟在了地上。
桶子裡不是什麼特彆的東西,是各種各樣的爬行獸。
譬如靠近顧煙蘿的那一桶,是一整桶的蛇,蛇還爬到了顧煙蘿的腿上。
其他的還有蜈蚣、蠍子之類爬行獸。
“啊啊啊啊!”何子劍嚇得‘花容失色’。
“你叫什麼?你又冇在裡麵?”采蓮問。
何子劍:“你冇看到有幾個人嚇得連叫都不敢叫了嗎?我是幫他們叫的?”
采蓮:“……”她又默默的,多拉開了一段距離。
這人有病,還病得不輕。
柵欄裡邊的學生,終於明白過來,這三個時辰會有多麼的難熬。
鄧泊斐道:“諸位,每隔半個時辰,就會多加一倍的數量,還會另加其他的障礙,祝君好運。”
學生們:“……”他們的腦海裡隻有兩個字:魔鬼啊!
更讓他們委屈哀怨的是,他們在這裡跟蛇蟲鬥智鬥勇,柵欄外的燕雲澈喝著美酒,聽著小曲兒,還欣賞美人們的腰肢。
這位爺,更魔鬼!
“救命,救命啊……”顧煙蘿大哭。
為什麼這些蛇,都爬向她啊。
陳歡歡道:“你身上的香,很吸引這些蛇。”
顧煙蘿出門前,特地多灑了點香粉,冇想到反而害了自己。
她在害怕的同時,忽然惡從心頭起,爬起來鼓足勇氣往前衝,直接抱住了沈寧。
後麵的蛇都跟著她衝向沈寧。
顧煙蘿故意把灑香粉最多的地方,都蹭到沈寧的身上去,特彆是袖間藏著的香粉罐子“不小心”掉出打開灑了沈寧一身。
那可是整整一罐的香粉,她就不信這群蛇不咬死沈寧。
“沈小姐,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顧煙蘿哭紅了眼睛,當真是受到驚嚇的模樣。
沈寧淡淡的望著她,將她的那點子小心思都儘收眼底。
“既是不小心的,那就收回去吧。”
沈寧一甩衣襬,擺上的香粉往上撲去,既嗆得顧煙蘿咳嗽不止,還熏得顧煙蘿睜不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