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想辦法幫皇後孃娘,但我心臟承受的壓力太大,恐怕會在相爺麵前露出馬腳。不如殿下把鳴憐還給我,讓我有後顧之憂,也好更專心的去協助皇後孃娘?”
薑月憐不知道說的這麼“委婉”,以靖王**歲的智商能不能聽懂。
待看到靖王那嗤之以鼻的神色時,薑月憐才知道自己的擔心有多多餘。
靖王小小而又卡通的臉,正一言難儘地看著她。
“謝夫人是拿本王當三歲孩童哄騙呢?”
薑月憐趕緊搖頭,“我冇有——”
她當真把他當成大人在威逼利誘!
靖王有點惱火,重新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本王已經九歲了!”
薑月憐:“……就算皇後孃孃親自前來,月憐也是這句話。殿下既然早熟,懂得人情世故,就該知道月憐並非與殿下開玩笑。”
薑月憐苦著一張臉,拿他當小孩的時候他擺出一副大人的模樣。把他當成大人來對待,他又使小孩子性子。
真難搞!
“不如靖王殿下回去好好想想,或者與皇後孃娘通通氣,看看我的交易到底值不值得?”
靖王聽到薑月憐的一視同仁,硬擠成川字的眉心有所舒展,起身拍了拍屁股,“好,那本王明日再來。”
薑鳴憐說是他的陪讀,那個隻會哭哭啼啼的小孩子不打擾他就不錯了,還陪讀呢!
要不是知道薑鳴憐是牽製薑月憐的人質,靖王真想趕緊用他來換回母後自由。
不過此事的確要與母後商量一番。
靖王抬手,止住薑月憐要相送的動作,“謝夫人留步。”
這個女人麵相倒是好看,就是長了八百個心眼子,他不喜歡!
薑月憐笑了一下,福身點頭,“那殿下慢走。”
小小身影瀟灑轉身,跨步走出正堂。
薑月憐聳肩攤了攤手,那點對靖王的好感蕩然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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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內,謝燼動作散漫地為香爐中添香。
一旁諸葛先生有條不紊的攤開藥箱,從中取出大大小小七個藥包,依次擺放在桌案上。
“相爺,這些便是成分由多至少的梨落花粉。”
焚香後,謝燼蓋上香爐的蓋子,隨手拿起一包藥粉在兩指間來回把玩,“毒性如何?”
“最多的可見血封喉,其次使人癱瘓毫無精神意識,中間的如相爺一般,神誌雖能夠自主,但中毒的肢體會不受控製,若不及時治療,長此以往那處肢體將徹底失去功能。”
諸葛先生又指了指後麵的幾包,“至於這幾包,暫時還不至於有太大的功效,不過少量多次的攝入,會使人有依賴性。”
謝燼手指動作一頓,抬眸看向諸葛先生,“集齊這些需要花費很大功夫?”
諸葛先生點頭,“不簡單。若不是有相爺相助,老夫這輩子恐怕也隻能得到成分最輕的這包,也要靠運氣。”
謝燼扔掉藥粉,輕聲失笑,“難怪當初刺客隻在一把兵器上淬毒。”
諸葛先生解釋:“或許也隻是抱著控製陛下的心思,不想讓陛下徹底死亡,又想陛下能夠言聽計從。”
“有道理。”謝燼眸光深邃地盯著麵前的空氣,那麼下毒的人到底是誰?
以當時情況來看,齊王年紀尚小,不夠資格和能力去刺殺皇帝。
端王雖懷疑最大,但他事後查過,此事上,端王還真就是清白的。
難道是長公主?
或者皇後?
亦或者——
是那個人?
謝燼深陷在自己的猜疑中,諸葛先生卻不顧他如何作想,隨手拿起桌案上的紙筆寫下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