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大夫,她怎麼樣?”
怎麼樣?
完全就是將死的脈象啊,冇了生機的那種脈象啊!
陶大夫欲哭無淚又有些瑟瑟發抖。
而且這次的脈象比之前還要慘啊。
怎麼樣?他該怎麼說?
明姑娘依然邪門!
陶大夫以袖子擦了擦額角的汗,這都深秋了,外麵那麼冷,他卻還流著汗。
“明姑娘她,她,她.
“實說便是。”
司空疾皺眉。
這麼難開口嗎?
陶大夫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最終還是明若邪救了他。
“就是一路跑回來,累壞了,一時脫力,而且還肚子餓,冇有什麼大礙。”明若邪站了起來。
司空疾看了陶大夫一眼,陶大夫縮脖子,避開了他的目光。
慫啊。
“回拾霜院沐浴休息會,等會本王命人送晚膳過去。”司空疾對明若邪說道。
“好。”
明若邪也已經急著要回房了。
她站了起來,剛走了兩步,又聽司空疾問道:“你也泡了藥湯,不需要草珠嗎?”
“我不用,我就泡了那一會,藥效早就已經散發掉了,王爺身子骨太虛,故而需要。”
明若邪說著就出了廳,拖著打顫的腿挪回拾霜院。
朱管家沉默片刻,“王爺,明姑娘莫非有武功?”
司空疾搖了搖頭。
“她冇有。”
他是與她貼身纏鬥過的,她冇有半分內力,這一點他很肯定。
“冇有武功,怎麼能從太子手下的人手裡把星墜救回來?”朱管家覺得怎麼都想不通,“而且,是二棗駝著星墜回來的,二棗以前也冇有這麼厲害啊。”
它自己可能跑回來,但若是有人追殺,四下亂跑,駝著主人的情況下,未必就能回來了。
哪有這麼通人性?
司空疾卻想起了在沉仙嶺,那失控的馬車衝向斷崖,之後又詭異轉了回來的事。
明若邪。
他默唸著這個名字,一時也想不通。
“明天派人去打聽打聽,靜陽侯府最近有什麼事兒發生。”
朱管家一愣。
靜陽侯府?
他們一向跟靜陽侯府冇有什麼交集,以前連關注都不關注的,突然去打聽靜陽侯府的事做什麼?
但是縉王已經下了令,朱管家也隻能應了一聲是。
滾燙的草珠,被細紗布包裹著,輕輕地在皮膚上按壓滾過,竟然還挺舒服。
司空疾自己拿著一包草珠在臉上滾動,想了想,對一旁候著的星墜道:“去跟朱管家說,本王等會去拾霜院跟明姑娘一起用膳。”
“是。”
拾霜院。
明若邪進了藥庫,再次拿起強化針替自己紮上了。
她心疼極了。
本來一支強化針可讓她續命十天,但是今晚她撐著傷重的身體用了鬼手,操控了那麼多的蛇蟲蛾蟻,精神一下子損耗得厲害,隻能再紮一支強化針。
現在隻剩下三針。
“篤篤,篤。”外麵窗棱似乎有什麼在啄響著。
她出了藥庫,走了過去,一把推開窗,一隻黑色的影子立即就飛了進來。
“嘎!”
一身烏黑的鳥,頭上一小片暗紅。
明若邪看著就眼熟。
“怎麼又是你這小傢夥?”
她伸出手,那隻烏鴉就飛落在她的手上。
明若邪把窗戶推開,往外麵望瞭望。她隻怕這隻烏鴉又帶來了那麼黑鴉鴉的一大群來,遮天閉月,隻怕又會引起全城轟動。
但是外麵月色清淡,四處靜悄悄,不見其它鳥影。
那群烏鴉本已經飛出了皇城,怎麼今夜又來了?
明若邪伸出右手,正要輕按在這隻烏鴉的頭上,烏鴉突然振翅飛到了窗台上,扭頭過來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