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要我跟你出去?”
明若邪搖頭,“不,想都彆想,我現在累壞了,隻想等著吃飯,吃飽睡覺,睡到天荒地老,什麼事都不要找我。”
外麵突然就伸出來一隻手,速度極快,一把抓住了那隻烏鴉。
明若邪:“嗬!”
嚇她一跳。
司空疾站在窗外,看了手裡的烏鴉一眼,眉微攢,又朝窗裡的明若邪瞥來。
“本王以為你在自言自語,冇想到竟然是在與一隻烏鳥說話,是它聽得懂你的話,還是你懂鳥語?”
“我說著玩不行嗎?”明若邪嗤了一聲,“看它的模樣,就是想讓我隨它出府去。”
“你是說這隻烏鳥竟通曉人性?”司空疾覺得訝然。
“王爺,你之前也看到了,它好歹是百烏之王,也許是比一般的鳥要聰明些?”明若邪說得認真,司空疾卻隻當聽著玩。
雖然他也覺得這隻烏鴉又飛回來有些奇怪。
“不過,王爺難道有躲在女子寢室窗外的癖好?這裡是拾霜院,並非你的薄歡院。”
明若邪看了一眼他的臉。
燙傷一樣的紅已經徹底褪了下去,現在他已經恢複了俊雅無限的容顏。
站在月色下,能勾得閨房裡的少女爬窗出去與他苟且——
啊呸。
這絕對不是她。
星墜送了飯菜去了花廳,過來時看到了司空疾手裡抓著的烏鴉,頓時駭得臉色都變了。
“王王王爺,您怎麼能抓著烏鴉?這鳥太不祥了,晦氣會衝撞了王爺的,王爺快鬆手.
包子臉星墜急得眼睛有點紅。
府裡怎麼又有烏鴉來了!
他下意識地看嚮明若邪。
該不會真是她招來的吧?
明若邪見了他懷疑的眼神,問道:“王爺派人去查過香草了嗎?”
“本王人手不足。”司空疾一點都不臉紅地說道。
他一鬆手,那隻烏鴉便飛到了院子裡一棵樹上,棲在葉子已經快落光了的枝椏上,不走了。
“嘎!”
“滿月,快給王爺打水洗手。”星墜衝花廳那邊叫了一聲,然後就勾起腳脫下了一隻鞋,咬牙切齒走向那棵樹,“我得把這隻烏鴉趕走。”
不能讓它留在府裡。
星墜抓著那隻鞋,手一揮,把那隻鞋朝著枝椏上的烏鴉拋了過去。
“嘎!”
烏鴉粗厲叫了一聲,挪都冇挪動一下,低頭看著星墜。
明若邪撫額,“彆鬨了。”
“星墜,退下。”司空疾平靜說了一句。
“可是,王爺,萬一有人又說咱們府上招了邪穢.
“退下。”司空疾打斷了他。
星墜無可奈何隻能退下了。
“過來用膳。”司空疾對明若邪說道。
雖然明若邪不知道司空疾為什麼好端端地要過來拾霜院跟著她一起吃飯,但她現在餓得慌,先吃了再說。
好在朱管家已經讓滿月去給她多買了幾套衣裳和鞋襪,要不然這一回她又得找司空疾借衣服去。
到了花廳,四方膳桌已經擺了六菜一湯,兩小碗白米飯。
司空疾洗了手,又仔細地拿細棉布擦乾了,走了過來,先行落坐。
見明若邪還站在那裡,他抬了下眼皮,“站著做什麼?”
明若邪走到了他對麵坐下,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肴,略帶嘲諷地說道:“看來跟王爺一起用膳果然吃得不一般,之前我自己吃的就兩道菜,清水蘿蔔的。”
現在這六菜一湯倒是有葷有素,還講究擺盤,看著就是色香味俱全了。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司空疾輕聲一歎,搖頭說道:“你一身是傷,飲食上要格外注意,畢竟是姑孃家的,留痕留疤就不好了,所以陶大夫特意叮囑了朱管家,讓廚房給你做些特彆清淡的,不曾想你竟不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