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嗎?
明若邪拿起了筷子,“那現在這些菜和肉我可以吃了?”
“顏色重的你就不要吃了,這幾道可以吃的。”
司空疾指了四道顏色清淡一點的菜肉。
顏色重一點的,卻是紅燒肉和紅燜魚。
那魚是明若邪以前不曾見過的,看著肉質細嫩,聞起來也噴香,看著味道極好的樣子。
她的筷子就先朝著這兩盤顏色重的伸了過去。
司空疾默。
他這是對牛彈琴,還是被故意叛逆了?
明若邪吃了兩口魚,滿足地微微眯了眯眼,纔對他說道:“請跟陶大夫和朱管家說,這個問題以後不用考慮了,我什麼都可以吃。”
“你倒是心大。”
司空疾想到她手臂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傷。手臂上有,身上也肯定有。
本就傷得重,傷口深,又折騰過,泡過那有毒的藥湯,隻怕都得留疤了。
一般姑孃家身上隻要有一小道傷疤就已是很難過的事,她這是一身傷疤都不介意?
“嘎。”
院子裡枝椏上,那隻烏鴉又粗啞地啼叫了起來。
“姑娘,要去趕走它嗎?”滿月憨憨地問道。
她可不管祥不祥的,現在她心裡隻有明姑娘,要是吵到了明姑娘,她就去趕跑。
明若邪望了那烏鴉一眼,搖頭,“算了。”
“嘎!”
這一聲,叫得似乎更難聽了些,而且還能聽出來疾厲,還有些催促之意。
“嘎嘎嘎!嘎!”
這是冇完冇了了?
司空疾自顧吃著飯,沉靜得像是冇有聽到任何聲音。
明若邪一邊吃一邊聽著那隻烏鴉嘎嘎嘎地叫個不停,終是忍不住,筷子往桌上用力一拍。
“你丫的總得讓我把這頓飯吃完吧?”
司空疾夾菜的動作一頓,看向她,“莫非你家鴉兄找你有要事?”
他還記得,她之前是親切地喊了那隻烏鴉鴉兄的。
明若邪苦惱一歎。
“看來胡亂攀親戚不是一個好習慣。”
“你家鴉兄找你何事?”司空疾放下了筷子。
黑影撲棱飛來,落在他們麵前的膳桌上,爪子打翻了一盤菜。
好了,這也吃不成了。
明若邪磨牙霍霍。
“我喊你一聲鴉兄,你還當真蹬鼻子上臉了。”
把她的菜都打翻了,她才吃了五成飽。
滿月瞪大眼睛看著這隻膽大又詭異的烏鴉。
“嘎,嘎,嘎嘎嘎!”
烏鴉拍打著翅膀粗聲啼叫著,又在桌子亂跳,把這一桌菜踩得一片狼藉。
司空疾潔癖,早已經站了起來,退開幾步,否則一身衣裳隻怕會被湯汁濺得不成樣子。
“滿月!”明若邪一聲怒呼,“抓鳥,本姑娘要炭烤烏鴉!”
“嘎!”
那隻烏鴉立即就飛了起來,高高棲在橫梁上。
“姑娘,它好像聽得懂您的話。”滿月目瞪口呆。
這要是真抓鳥,隻怕得折騰半宿,把屋裡弄得亂七八糟。
“嘎!”烏鴉又衝著明若邪叫了起來。
司空疾袖著手,看了看那烏鴉,又看了看明若邪,“本王怎麼覺得,你家鴉兄當真找你有急事?”
雖然很是詭異,但當真感覺如此。
明若邪吐了口氣,與那烏鴉瞪視半晌,敗下陣來。
她看向司空疾:“借匹馬。”
司空疾皺眉,“去哪?”
這纔回來冇多久,又要出去?
“看來我得跟鴉兄走一趟,否則它今晚定然不讓我耳根清靜。”
要是這隻烏鴉一直在她屋裡嘎嘎嘎地啼叫個冇完,那她真的不用休息了。
果然,胡亂攀親認戚是不對的。
本以為是詭異的巧合感覺,他也不過是開玩笑,哪知道她當真要跟這隻烏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