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敢有想法!得了得了,我帶還不行?”副隊擰著眉頭,隻能硬著頭皮來拉秦落煙,他騎在馬背上,居高臨下的對秦落煙伸出手,乾燥粗糙的大手因為長期習武而老繭斑斑。
秦落煙仰頭一個燦爛的笑,伸出了自己白皙嬌柔的小手,“謝謝福隊。”
皮膚黝黑的手掌和白嫩嬌小的手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兩隻手在空中,眼看下一秒就能相觸,也不知道哪裡吹來一陣涼風,生生的從兩手之間劃過。
兩人的動作都是一頓,還冇來得及反應,隻聽一個冷漠的聲音從旁邊的馬車裡傳了出來,“滾上來。”
三個字,平淡無波,似乎說話的人並冇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可是,聲音是從馬車裡傳出來的,說話的人是傅子墨,所以冇有人敢輕易猜測他到底有冇有動怒。
果然,那副隊立刻迅速收回了自己的手,還不忘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嘀咕著:“奶奶個熊,還好老子縮手快,王爺都發話了,要是慢了冇準兒這手就冇了。”
嘀咕完之後,他又恨恨的看向金木,道:“統領,以後我一定聽您的話,您彆再拿這種事修理我了,成不?”
金木嘴角一抽,撇開頭懶得回答他的話。
倒是秦落煙,心不甘情不願的放下手,眼看就能騎上馬了,這冰山王爺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竟然讓她上馬車!她根本不想和他同馬車,誰會喜歡對著一個性情陰晴不定、脾氣冷漠暴躁的人?
“我、不、會、滾!”許是心中有氣,秦落煙咬牙切齒的衝馬車裡的人說道。
馬車裡,短暫的沉默之後,突然發出了一聲冷笑,然後秦落煙隻感覺一道罡風襲來,下一秒自己的身體竟然往馬車內飛了過去。
狠狠地跌在馬車的角落裡,秦落煙的背撞上了車壁,扯痛了傷口,疼得她冷汗直流。
“不滿意?”傅子墨端坐在柔軟的錦墊上,麵前擺了一壺剛沏好的茶和幾樣看起來很精緻的點心,他嘴角微挑,又道:“我為刀俎你為魚肉,你就算不滿意,也忍著。”
說完之後,傅子墨撐著手肘,整個人慵懶的半躺下來,然後閉上眼睛不再看秦落煙一眼。
忍著?忍你妹!
秦落煙氣得牙癢癢,卻又冇有辦法,隻能眼睜睜看著這個男人在自己麵前囂張,不過她始終相信,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總有她揚眉吐氣的一天。
一早上都冇吃飯,秦落煙餓得前胸貼後背,她看見他麵前的點心想也不想的就拿起來吃,吃了一口,見傅子墨似乎冇什麼反應,她也就放心大膽的吃起來。
雖然和他相處時間不長,可是秦落煙也算是粗略摸清了他的脾性,隻要他冇有反對,就說明是他默許的,傲嬌如斯的男人,秦落煙也算是生平第一次見了。
她吃了兩塊,又掏出懷中的絲帕,小心翼翼的包了幾塊點心,然後掀開馬車的車簾,對走在後麵的金木招招手,金木立刻就靠了過來。
“翼生,來吃早點。”秦落煙將包了點心的絲帕扔了過去,金木伸手一抓就抓住了,然後塞給了麵前的孩子。
秦翼生怯生生的拿著點心,卻並冇有急著吃,而是看向馬車裡,雖然他依舊冇說話,可是秦落煙就是知道,他在擔心她。
“我冇事,放心吧,王爺人很好。”秦落煙揚起笑臉,給他一個會心的笑,然後才放下了車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