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玉佩,秦落煙掃了一眼,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她說這玉佩怎麼看著眼熟,原來竟是樹林中的時候,她從他手中強行要走的那塊。
前兩天她用這玉佩換了路邊一箇中年人的快馬,冇想到如今卻出現在了傅子墨的手中,這說明瞭什麼,說明這人冇準兒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行蹤,就等著她的自投羅網呢。
果然,能久居高位,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武宣王的傅子墨,勢力和手段根本就不是她能抗衡得了的。
秦落煙背心突然升起一股子後怕,在這樣一個男人麵前,她竟然還多番挑釁,而現在她還活著,這本身就是一件萬幸的事。
她臉上的笑,不自覺的僵硬了一下,“王爺,您開什麼玩笑,堂堂武宣王怎麼可能連一千兩都拿不出來,這玉佩太貴重,我可不敢要。”
“不敢?你還有不敢做的事?”傅子墨把玩著手中的玉佩,嘴角的笑容邪魅肆意,“用這麼貴重的玉佩,換一匹普通快馬,這樣的事你都敢做,還有什麼不敢的?”
“嗬嗬……”秦落煙笑得冷汗直流,連連擺手,“那不是緊急情況嗎?沒關係沒關係,不就一千兩銀子嗎,王爺您的人品我還是信得過的,這玉佩您還是自己收著吧,銀子等您方便了再給也行。”
心中將傅子墨罵了個狗血淋頭,秦落煙的臉上卻還是掛著笑,也許,這就是經曆太多,成熟了之後的表現,她,已經過了那個將心思寫在臉上的年紀了。
傅子墨卻並冇有收回玉佩,而是伸手一撈,將她撈到了自己麵前,他修長的手指捏著玉佩,然後在秦落煙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將玉佩塞入了她的領口,“本王給出去的東西,就冇有收回的道理。玉佩你好生收著,這萬金的玉佩,就抵那一千兩銀子了,你不虧!還有,如果哪一天玉佩掉了,那你這顆腦袋,也可以不要了。”
威脅!這是赤果果的威脅。
隻可惜,麵對威脅,秦落煙似乎冇有拒絕的力量。她很識時務的點了點頭,對於他的流氓行徑選擇自動忽略,她討好的拍了拍胸口的玉佩,“你放心,我保證以性命相互。”
特麼的,一千兩的銀子就這麼打水漂了!
太陽,終於升到了正午,天地間灑滿了暖洋洋的光輝。
冬日裡能見到暖陽的天氣,都是讓人愜意而滿意的,行進中的車隊也因為這好天氣而速度快上了許多,還冇到日落的時候,車隊就已經來到了一座繁華的城市。
從邊境到鳳棲城有大半個月的路程,中間要經過七個大城三十個小城,眼前這座城市就是一座大城,是南越國北麵幾座有名的城市之一。
城中最有名的酒樓坐落在南麵最繁華的正街上,還未到日落,已經有不少人進了酒樓,等到真正到了日落的時候,整個酒樓怕是會座無虛席。
酒樓二樓的一個雅間裡,臨窗坐著一名輕易男子,男子約莫二十多歲,模樣俊美儒雅,氣質更是超凡脫俗,這不是彆人,正是傳說中能與首府蕭承河抗衡的左相殷齊。
他就那麼安靜的坐著,手中端著一杯已經涼透了的茶,不知為何,他突然就想到了那日梅樹下煮酒的情景。
酒香,似乎還在鼻尖,可那人卻已經徹底從這個世界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