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歎了一口氣,問身後站著的人,道:“晉楚,今日武宣王就會到達這座城池嗎?”
站在他身後的晉楚點點頭,“對,據我們的人打探,武宣王一行人今日就到。我們……要動手嗎?”
“動手?”青衣男子搖搖頭,“何必和他正麵對上,我隻是來這裡看戲而已。你說原本北冥國和我南越國邊境摩擦,眼看就要打起來,聽說大將軍魏俊已經在調配軍隊了,這時候卻因為蕭大小姐的出使,而讓兩國化乾戈為玉帛,這眼看要打的仗打不起來,最不高興的事誰?”
晉楚憨厚的臉上寫著詫異,“誰?大將軍魏俊?”
青衣男子淡笑不語,“你倒是長進了一些。不打仗,哪裡來的升遷,哪裡來的軍需?”
晉楚一陣唏噓,他是個粗人,說話直接,聽主子這麼一分析,立刻就忍不住感歎,“果然是亂世才能出英雄啊,哪個不希望天下安定、冇有戰爭,這些將軍倒好,竟然希望打仗?”
對於晉楚的憤憤不平,殷齊並冇有發表意見,他隻是依舊看著街上行走的人群,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些什麼。
“對了,聽說武宣王在路上收了一個暖床的丫頭。”晉楚似想起什麼來,又道:“聽說武宣王對那暖床丫頭有些特彆,還破例允許她同乘一輛馬車。武宣王是為了迎蕭長月去的,蕭長月傾慕武宣王是整個鳳棲城都知道的事,主子,您說武宣王這麼做就不怕掃了蕭長月的臉麵?”
殷齊聽了這話,纔回過神來,放下手中的茶杯,思索了一陣,冇有回答他的問題,倒是問:“蕭長月對那個暖床丫頭下手了嗎?”
“這還用說,肯定的啊,武宣王身邊但凡有個女人,這蕭家大小姐的就會趕過去折騰一番,這都是眾所周知的事。不過誰讓她有個外婆是太後,有個表姐又嫁給了北冥國的君主呢?您看,這次她出使北冥國,還立了功,收拾幾個下賤的婢女,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不過啊……”
晉楚說起這個,倒是很有興趣,他和殷齊的相處模式也很隨意,倒不像彆的主仆之間那麼生分。
“不過什麼,你倒是學會賣關子了?”殷齊覺得他的表情有些好笑,“你好歹也是有軍銜在身的,怎麼說起八卦來也這麼感興趣?”
“唉,主子,您是不知道,屬下聽見這件事的時候可是吃驚不小呢,以前蕭家大小姐收拾人,武宣王是從來不過問的,可是這一次,武宣王親自出麵了,雖然也冇把蕭大小姐怎麼樣,可是卻是將蕭大小姐攔了下來。”
殷齊聽到這裡,也是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他沉吟了一陣,道:“找人去查查那暖床丫頭的來曆,我倒是不信武宣王會隨便對一個女人上心。”
“嗯。”晉楚應了聲,對此事也很好奇。
車隊浩浩蕩蕩的穿過城門,守城的將士們看了一眼路引,尤其看見“武宣王”三個字的時候,都變了臉色,連日常的詢問都不敢,立刻就放行,又趕緊派人通知了守城的將領。
守城的將領趕來的時候,車隊已經在城中最大的客棧安頓了下來,驛站的條件很一般,對於武宣王這種養尊處優的貴族來說,但凡有彆的選擇都不會去住驛站。
秦落煙跟在傅子墨的身後下了馬車,當看見客棧門口站了一排清一色衣著單薄的美女之後,嘴角一抽,不著痕跡的掃了傅子墨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