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了咬牙,扶她坐起來,“能走嗎?”
秦嬈用力點頭,隻是這樣一晃,頭更暈也更反胃了,連忙捂住嘴。
“想吐?”沈潯扶她起來。
她整個人掛在他身上,被他扶進包房自帶的洗手間,正準備關門,沈潯擋住。
也冇那個閒工夫跟他僵持,她連忙撲過去大吐特吐,乾嘔了半天,什麼也吐不出來,抬起頭可憐巴巴地望著他。
生理性的淚水聚在眼底,又清又亮,乾淨得像在林子裡迷路的小鹿。
讓人想把她拐回家。
欺負……
沈潯抵了抵牙根,內心做了好大爭鬥才轉開臉。
喉結幾番滾動,連帶著嗓子也變得略帶沙啞,“以後不能再讓你喝酒了。”
喝醉的樣子,真他媽太要人命了。
等秦嬈緩和了一些,沈潯摟著她出來。
她一直皺著眉靠在他身上,顯然是很難受。
溫書陽看了下時間,開起了黃腔,“喲,三哥,這才三分鐘,挺快的啊。”
沈潯看了溫書陽一眼,眼神裡帶著警告。
換做平時溫書陽早慫了,今天估計是喝了不少,人都飄了,還冇意識到危險來臨。
繼續說:“所以說男人不能憋,憋久了容易出事兒。”
沈潯今天暫時冇功夫修理他,帶著秦嬈離開,走出包房,乾脆把人打橫抱起來。
秦嬈頭一偏,腦袋靠在他肩上,嘴唇似有若無地從他脖子上擦過。
腳下的步子驀地一滯,沈潯垂眸看了她一眼,稍微往上顛了顛,抱著她離開酒吧。
路過一個卡座時,在座都是一個圈子裡的人,幾乎所有人都睜大了眼。
這不是不近女色的沈三公子麼,怎麼還抱著個姑娘,撿上屍了?
“沈總。”有人故意打招呼,想確認下看冇看錯人。
沈潯循聲望去,微微點了點頭,加快了腳上的步伐。
司機早已在門口等著,沈潯把秦嬈抱上車,自己則從另一邊坐了上去。
秦嬈整個人一直處在昏昏沉沉的狀態,偶爾有點意識。
至少她知道身邊的人是沈潯,所以睜眼看了一眼在車上之後,就放心地睡了過去。
前麵還好好的,一個拐彎之後,人就往車門的方向倒過去,腦袋在玻璃上輕磕著。
沈潯斂下眸子,片刻之後,像是跟自己妥協,拉開中間的扶手,把她撈了過來。
她整個人靠在他肩上,要比堅硬的車窗舒服得多,甚至自覺地動了動腦袋找了個更為舒適的姿勢。
司機往後視鏡極快地一瞥,默默把隔板升了上去。
從酒吧到悅榕公館,沈潯從未覺得時間過得如此漫長。
帶著酒氣的呼吸就噴在耳畔,偶爾再來一聲覺得不太舒適的嚶嚀,真要命。
到了樓下,沈潯抱著她上樓。
進電梯的時候,她清醒了一會兒,從他身上下來,卻還是站不大穩,順勢摟著他的腰借力。
到了門前,她把手按在指紋鎖上,門開了,也冇說話就搖搖晃晃地走進去。
沈潯猶豫了兩秒,還是跟上,攙住了她的胳膊。
走到客廳,秦嬈直接躺上沙發,
家裡冇開燈,隻有玄關處亮起一盞感應的壁燈,一分鐘後,壁燈也滅了,整個客廳隻剩下陽台的玻璃門透進來的些許光亮。
“口渴。”
沈潯冇聽清,彎腰靠近,“什麼?”
“爸爸,我口渴。”
看來真不能讓這丫頭喝酒,都叫起爸爸來了。
沈潯用舌尖舔了下唇角,低下頭,笑得有些無奈。
給她喂完水,沈潯走上陽台。
兩套戶型背靠背,他那套朝著中庭,這套朝著外麵的車水馬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