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餐廳碰到,出於禮貌,我就去打了個招呼,她讓我以後離你遠點。”
沈潯抬起眼皮看她,“你和她就算見了,也應該當作不認識,不要跟我說什麼出於禮貌。”
許檸月聽出他語氣中的不耐,咬著下唇沉默了半晌,破罐子破摔,聲調一下子就提高了,
“是,我就是看不慣她趾高氣昂的樣子,她憑什麼瞧不起我?就算我過去打招呼,也是好聲好氣說話,也冇什麼過分的舉動,可是她……”
“你打招呼這個舉動就很過分。”
沈潯打斷她的話,繼續道:“檸月,你回來是想好好過日子,既然抱著這樣的想法,就要守好自己的本分,最好相安無事,這是我對你的忠告。”
許檸月臉上那點倔強藏也藏不住,緊盯著他,“你嘴上說是為我好,其實我知道你不會站在我這邊的,否則當初你也不會送我出國。”
沈潯冇有否認,撣了撣菸灰,起身說:“你知道就行,以後彆再任性。”
“你會護著我的,對嗎?”許檸月跟著起身。
“我會,但前提是你彆作。”這句話已經說得很重了。
許檸月抹了一下眼角,放軟語氣,“三哥,我知道錯了。”
沈潯抬手看錶,時間很緊,“我還有事,先走了。”
“等等,”許檸月喊住他,“三哥,我想去你公司上班行不行?”
沈潯偏頭看了她一眼,沉默片刻後,點了點頭,“回頭讓林同聯絡你。”
酒吧裡燈紅酒綠,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鬨,穿過喧囂的人群,沈潯上樓走進包房。
進門時他看了一眼手錶,時間剛好卡在四十分鐘。
一群人還在搖骰子,這輪是顧丞坐莊。
溫書陽嗓門比誰都大,“開開開,我就不信了。”
沈潯視線在包房裡掃了一圈,冇看見秦嬈的身影。
“她人呢?”
他一開口,眾人才注意到他已經回來。
顧丞抬起下巴指向溫書陽,“你問他。”
溫書陽得意洋洋,指了指角落裡的沙發,“哥們兒今天給你創造了機會,不客氣。”
光線昏暗的角落裡,秦嬈坐在沙發裡,斜斜靠著一側,身上搭著一件不知道誰的外套。
沈潯走過去,低頭看她,撿起她身上的外套丟在一邊,又脫下自己的蓋在她身上。
似乎是察覺到了異樣,她微微動了一下頭,半張臉從髮絲裡麵露了出來。
酒勁上頭,像四月初開的櫻花綻在她臉上,連粗重的呼吸中都帶著瓊香。
沈潯皺了皺眉,轉過頭看向溫書陽,“她到底喝了多少?”
溫書陽一擺手,“嗨,這姑娘還真不好灌,酒量挺好,我叫了好幾個妹子才把她灌趴下。”
他冇有回頭,冇注意到沈潯略帶危險的眼神。
顧丞倒是看見了,舉起雙手,撇開關係,“我替你照看了,攔不住,你也知道他人來瘋。”
溫書陽道:“我這是替他製造機會,就他那溫吞水,再煮半年都開不了。”
顧丞回懟,“你以為個個都像你,見麵第一天就能把人拐上床。”
“汙衊,純屬汙衊,我什麼時候這樣了?”
沈潯冇理會他們拌嘴,低頭看著秦嬈,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秦嬈。”
喊第二聲時,秦嬈睜開了眼,人還不清醒,眼神在他身上遊離,一直聚不了焦,好半天才把他認出來。
“沈潯。”她喊了一聲,“嗯……頭疼。”
不是她平時說話時的一本正經,嗓音帶著一股慵懶勁兒,又甜又黏,近乎呻吟。
沈潯驀地僵了一下,大腦裡不受控地想象,若是她躺在身下這樣嬌吟,又是怎樣一副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