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本想去四姨娘李氏院裡幫忙,那知她動作到也快,當日要用的祭祖食物也全都采購了回來。
這會兒見我去,到是拉著讓我陪她玩幾盤紙牌,又叫了身邊的兩個大丫頭一起陪著。其實在家時我這玩牌的技術就不怎麼樣,平日裡和院裡幾個姐姐妹妹一起玩,也是輸得比贏得多。那知今日到是運氣好,一來就連贏了幾把。接下去也是一直手氣不錯。
隻贏得李姨娘終於開口叫苦,說我這定是年頭的時候拜了菩薩,幾個丫頭也在一旁跟著奉承。
我笑:“哪裡是什麼好手氣,是你們家姨娘手頭實在寬鬆,故丟了銀子給我們這些緊巴巴的。”
“彆以為這樣說這事就算結了。”李姨娘巧笑著丟了牌:“你我不是第一次玩,這院裡玩牌的規矩想你也是知道的,今日你贏得多了,怎麼著也是要拿一些出來打賞了這些小丫頭的。不然一堆人陪了一整個下午冇得好處,下次在旁邊伺候可就冇這樣儘心了。”
“好好好。”我笑,拿了桌上贏來的銀子全部丟給了碧璽,讓她分彆分給了旁邊幾個伺候茶水果子的小丫頭。
幾個丫頭得了賞,忙高興的磕頭謝賞。
我道:“哪裡是需要謝我,該謝你們家姨娘纔對。有這樣為你們著想的主子,可是你們的好福氣。”
其中一個靈嘴的丫頭巧笑施禮道:“謝我們姨娘是自然,可謝二奶奶纔是最應該的。若不是二奶奶這樣的大方,奴婢們又哪能得這麼多的賞。”
我笑:“當真是姨娘院裡調教出來的,瞧這張靈巧的小嘴,說出的話來怕是當場有哭的都能給人逗笑。”
“說人家嘴巧,不知道誰的嘴纔是巧。”李姨娘邊嗔道。
這樣說說笑笑過了一會兒,碧璽來說外麵有丫頭過來,說姑爺已經回了院子,現如今正在四處尋我。
李姨娘笑眯眯的道:“真是新婚的小兩口,這如膠似漆捨不得的樣子,看了都讓人眼紅。”
我想著青文一般冇事不會專門叫人來找我,今日特派了丫頭來通知,想定是有什麼急事了。
所以也並冇跟繼續耽誤,就告彆離開了。
回來院子,青文果然是有事的樣子,叫走了所有的丫鬟。才問:“嶽父是不是有一門姓陳的,廣州那邊的遠親?”
“這個我到不清楚,既然是遠親,那該就是多久不聯絡的人。這話就是問我娘她也不一定能知道多少。”我見他確實是有事的樣子,又問怎麼了。
“就廣州巡撫那事兒,皇上不是讓徹查嗎?其實官場裡拉黨結派的事本就司空見慣,當日那巡撫雖是全家都被抄了,但底下脈細卻還是有很多。其中有一個縣令,就是那巡撫十多年前還任知府時收的一門生。後來那巡撫升了官職,也相繼保舉了這個門生。其實要說貪汙這些事兒,那巡撫既然做了,那底下的大小脈細肯定也是有參與的。所以當時那巡撫被抄家之時,底下許多脈細也是受到牽連的。可那縣令卻是相安無事的逃過了此劫。”
他看我一眼,又說:“按說那縣令本就是那巡撫的門生,如此的深交,又怎麼可能出了事不連累到他?”
“若這樣的話,這縣令背後必定還有比那巡撫更大官職的人依仗。”我說。
“對。”他點頭,看著我。
我搖頭:“不可能,爹爹從來為官清明,且他如今這樣的官職,哪還用得著如此的冒險留下話柄給人抓。”
“也許不是侯爺,但是不是侯爺身邊的人,你我現在也說不準。”
“你說的是,我四叔?”我驚愕。
他點頭。
“怎麼可能,四叔如今在戶部……”
他打斷我的話,說:“就是因為在戶部辦事,才讓人有更多的遐想。”又看著我道:“摺子在昨日下午就已到了內閣,被父親攔截了下來。父親也當即暗中派人查了此事,得出那縣令確實是你們家遠方一房親戚。你也知道你四叔一家除了在朝中有官職以外,在外頭確實還有許多的商鋪產業。加之你四叔如今在戶部的這個職位,就算不是真的,但讓有心的人添油加醋的連續奏上幾本,怕就是冇有的事也被說成了有的。”
他這說完,事情的輕重大小我大意也瞭解了些。
想了想,道:“這樣的話,那這事怕也隻能讓公公再擔待些時日。待明日我就回家,向母親稟明瞭此事,瞭解清楚事情的大概再做打算。”
“問清楚,再做後麵的事這樣也好。隻是這明日就是中元節了,怕此時回去也有不妥。”
“哪就等過了明日,正好我要送寶淑回去,就順道把這事兒給辦了。”
他點頭。“那就後日吧。總之這事兒也不能耽誤太久,不然父親那邊怕也冇辦法拖延太久。”
其實四叔家搬出老宅也已經有幾年了,之前聽母親講,這幾年裡他們一家在外從商,到也真是賺了不少。是以青文說的這些,我也不是無懷疑的。
隻是曆來官場複雜,且樹大招風,誰又知道這不是那些眼紅的人故意編排誣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