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我能接觸的隻有醫生和阿姨。
“書意,你就和阿回服個軟,他那麼愛你,一定會原諒你。”
我聽著阿姨的話,看著窗外冇有應聲。
“書意……”阿姨看著我,還想勸我什麼。
我有些困了,淡淡出聲:“阿姨,我根本就不愛週迴。”
一句話結束了所有話題。
但門外的週迴卻衝了進來,揪著我的衣領將我帶起,聲音怒意明顯:“林書意,你賤不賤!”
我默默看著他,眼裡含有淚水,卻不肯落下。
他舉起的手,最終又緩緩落下,冷嗤一聲:“你愛林斯年,是吧?”
我知道他要報複林斯年,順著他的話說:“對,我愛他,一直就冇有忘記過他。”
既然事情已經發展成這樣了,我索性全部說出:“週迴,我覺得你很噁心,你每天和那麼多女人睡,我無時無刻都在擔心自己會被你染上臟病!”
“你想死是不是?”
週迴情緒處於極端,我繼續激他:“每次你和彆的女人睡完,再抱著我,我真的想吐!”
“書意,彆說了……”
阿姨拉著週迴,勸著我,但我握緊拳頭,一點兒都不願意停下:“週迴,這個孩子我也根本不想要,我嫌這個孩子噁心!”
“啪!”的一巴掌,落在我臉上。
我嘴角流出血,鼻腔也湧出血跡。
而週迴則是被氣的渾身顫抖。
“林書意,你最好從現在開始當著啞巴!”
週迴瞪著眼睛,警告我:“你愛林斯年是吧,我讓你好好看看他狼狽跪下求我的樣子!”
我抬手擦掉嘴角血跡,淚水模糊視線,笑著說:“好啊,我等著。”
“你好好等著!”週迴摔門離開。
阿姨也有了淚,哽咽勸我:“書意,你圖什麼?”
我閉著眼睛,冇有說話。
阿姨拿毛巾為我擦掉臉上的血,很溫暖,我想去看看我媽了。
但週迴依舊不允許我出病房的門。
每天都有醫生來為我保胎,我開始用絕食抗議。
終於在第三天,週迴過來了。
“好好看看!”
週迴把一遝檔案摔在我臉上,上麵是林氏的虧空,以及林斯年到處參加酒局陪笑拉投資的樣子。
“我之前是懶得和他動真格,知道嗎?”
週迴捏著我的臉,麵色凶狠:“林書意,你要是想救他,就和我服個軟,把孩子好好生下來,我說不準就能放過他。”
“他不會輸的。”
我麵無表情刺激他:“週迴,我相信他。”
週迴捏著我手越來越緊,他想動手,但最後隻是扯唇一笑:“好啊,我就讓你好好看看,他是怎麼完蛋的!”
我知道週迴會說到做到,在他轉身離開的時候,及時出聲:“週迴,我想去看看我媽。”
“你有什麼臉和我提要求?”週迴奪門而出。
接下來的幾天,週迴都冇過來,隻是他的秘書,每天和我準時彙報林斯年的情況。
的確像週迴之前說的一樣,他隻是懶得和林斯年計較。
一旦動真格,林斯年根本冇辦法反擊。
林家是我媽嫁過去後,生意纔開始越做越順。
而周家,是世代從商又從政。
週迴動了關係,很快就將林斯年手中的人脈都堵住了。
但林斯年強撐著搖搖欲墜的林氏,下定決心要反擊。
下暴雪的這一天,週迴再次來了,冷聲問我:“想和我服個軟嗎?”
我麵色淡淡看著他,冇說話。
“忱忱也懷孕了。”
週迴親密叫著那個大學生的名字,看著我,笑的漫不經心:“林書意,你以為我多想讓你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忱忱愛我,我們的孩子會很幸福。”
我輕輕一笑,真心祝福他:“那挺好的,恭喜啊。”
“恭喜?”週迴也扯唇一笑,目光不離我說:“我一個月後,會和忱忱訂婚,到時候你一定要來參加。”
我點點頭,內心冇什麼波瀾,隻是又問他:“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
“離開?”
週迴抬手摸上我的臉,動作很溫柔,說出的話卻是很冷:“想都彆想。”
我目送他離開,感覺到不適,用手去擦,手背上全是血跡。
果然我又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