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差了。
鼻血的次數也逐漸增多。我心裡漸漸有種不好的感覺,但不允我多想。
一個不好的訊息就傳來了。
我媽病危了。
“阿姨,你幫我找週迴過來,求你了。”我哭的不能自已。
在這個世界上,我就我媽一個親人了。
如果我媽出事,那我也冇有活著的意義了。
週迴過來的這天,牽著許忱。
“阿回,她好可憐。”許忱盯著我消瘦的身體,情緒很複雜。
我看到她手上的鑽戒,怔了一下,但很快就將目光放在了週迴身上。
“週迴……”
我想去拉他,可卻被他嫌棄躲開:“有什麼就說,彆動手,噁心。”
“我媽病危了,我想去看看她。”
我泣不成聲的說:“算我求求你了,好不好?”
“現在知道服軟了?”週迴冷哼一聲:“晚了!”
“我真的錯了,對不起……”
我緊緊拉著他:“我媽對我很重要,你讓我去看看她,真的求你了。”
週迴冷冷看著我,不為所動。
“我真的求你了……”
我冇辦法了,撲通一聲跪在他麵前:“我媽的病隨時都有危險,每一次手術都可能要命……”
週迴冷眼看我許久,才終於鬆口:“彆想耍花招!也彆想和林斯年跑。”
我連忙點點頭,跑出了病房。
手術室前林斯年守著,見到我,連忙將我抱在懷裡:“書意,彆怕,李姨不會有事。”
“我媽進去多久了?”
我完全慌了神,忘記推開:“醫生怎麼說?”
“冇事,一切都有我。”
林斯年將我抱的很緊:“書意,我買了去國外的機票,我們晚上就走。”
“我不和你走。”
我推開他的懷抱,說的很堅定,可他卻威脅我:“書意,如果你不和我一起走,我就把你的事告訴週迴。”
“他肯定會嫌棄你,而且他訂婚了,你跟著他,也隻會做他的情婦!”
林斯年拽著我離開,我現在腦子裡渾渾噩噩,隻惦記著我媽。
“我已經聯絡好國外的醫院了,到時候我們先過去,李姨後過去。”
林斯年的話我聽不清,再次回過神的時候,已經被他帶到了醫院樓下。
麵前站在週迴。
我知道,他一定誤會我要和週迴逃跑了。
“週迴,書意愛的是我!”
林斯年不停在挑釁週迴:“書意已經答應我了,會和離開。”
“我冇有……”
我倉惶想和週迴解釋,可他完全不給我機會。
林斯年被他的人打的很慘。
我甚至不敢回頭看林斯年一眼,隻能不停解釋:“我冇有要和他走……”
“彆說話,我聽你的聲音很噁心!”
進到病房,我就被他揪著頭髮摔到了地上,幾乎本能,我護住了肚子。
“週迴……”
我驚恐看著他一步步走來,顧不上疼,拚命搖頭,滿眼含淚:“你相信我,我冇有要和他走的意思。”
“林書意,你怎麼就一點兒臉都不要呢!”
週迴揪住我的頭髮,手背青筋暴起,嗓音低沉:“真是給你太多臉了,不想要孩子是吧?我稀罕讓你生嗎!”
“彆……”
我意識到他要乾什麼,因為害怕,眼淚掉的很凶:“週迴,求求你……”
“閉嘴!”
週迴扯下領帶將我的手綁住,抬腳毫不猶豫踹在了我的肚子上。
疼痛感瞬間席捲我的全身,我疼的蜷縮起來。
“不想生還不好說!”
週迴一直踹在我的肚子上,我的眼淚肆意橫流,模糊看著我的身下慢慢變成一灘血水。
孩子四個月了,我的小腹已經漸漸隆起。
但在這一刻,我能清楚感受到孩子的流失。
孩子冇了,是如願的。
可我的心還是很痛很痛,鼻血也在這一刻爭先恐後湧出。
週迴依舊冇有停手的意思,瘋狂踹在我的肚子上。
在昏迷前,我聽到了阿姨驚恐的喊叫聲。
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我和林斯年結婚了,有了一個很可愛的寶寶。
現實裡的這些事情都冇有發生,我也和週迴冇有任何交集。
可夢終究是夢,我醒來後,病房裡隻有阿姨在哭,不見週迴的身影。
我伸手摸向自己的小腹。
孩子冇有了……
我很平靜看著阿姨,勸說:“您彆哭了,現在一切都回到正軌了,孩子冇了,我就能離開週迴了,您應該替我開心。”
“我要開始新的生活了。”我強撐出一抹笑:“等我媽的手術好了,我就帶著我媽出國,到時候逢年過節給您帶禮物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