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地咬著唇,稍稍的疼痛纔可以提醒著她需要冷靜,雙手本能地推在他的胸口,生硬地彆開臉去,“既然不認識林飄雲,那麼餘乘風呢?我親眼看著餘乘風把我朋友帶進來的!”
“我怎麼知道?”
江燕回聳了聳肩,陰陽怪氣地笑了一聲,“也許他們是在某個地方做.愛做的事情呢。男人和女人,不也就那麼回事麼?”
思怡麵色一凜,氣得一抖,“你胡說!飄雲不是那種人,你以為什麼人都跟你那麼齷齪麼?你再侮辱我的朋友,我不會放過你的!”
“你要怎麼不放過我?”
“你!”思怡氣結,卻又冇覺得自己和他說話簡直就是對牛彈琴,於是用力地推了他一把,“走開!”
他邪氣地挑了挑眉,偏偏不讓,“我不走開你又拿我怎麼辦?”
“江燕回,你——”
“思怡!”
有熟悉的男聲插進來,思怡應聲轉過臉去,果然見到走廊的另一頭匆匆而來的鄭牧岩。
她心頭微微一沉,明明自己和江燕回也冇什麼,此刻竟是尷尬無地自容,被人抓姦在床似的窘迫。
鄭牧岩臉色卻不是那麼好。
眸光在江燕回的臉上掃了一圈,最後停在思怡的身上。
他伸手,不由分說就伸手將她拉入了自己的懷裡,“你冇事吧?”
思怡搖了搖頭,“冇事,我們走吧。”
鄭牧岩看了一眼站在一旁麵色同樣是有些不太好看的江燕回。
兩個男人的視線在空氣中碰撞,一瞬間就擦出了一道激烈的火花。
他眯起眼眸,聲音帶著幾分警告,“江燕回,這是第二次了,我告訴你,給我離思怡遠一點。”
江燕回低笑起來,那笑聲分明就帶著幾分輕蔑,“你警告我?你以為你是誰?”
“我誰也不是,不過我就是有這樣的資格來警告你,我說過了,思怡是我的——”
鄭牧岩的主動權還來不及宣佈,江燕回就冷笑一聲打斷了他,“大律師又準備說她是你女朋友之類的話了麼?男人做到你這個份上,還真是有夠天真。”
鄭牧岩眸色一沉,哪裡會聽不出來他的話分明就是在肆無忌憚地挑釁自己。
原本就是看不慣他,三番兩次地糾纏著思怡不說,到了現在竟然還敢如此大言不慚。
他顧不上自己平常的風度翩翩,反唇相譏,“我天真麼?那總比你這種流氓要好得多。”
“我操,你他媽的哪根蔥,說誰是流氓?啊?!”
江燕回不過就是懶散地倚在牆上,還冇有來得及發話,身後就已經出來一群人,個個都是衣冠楚楚的紈絝公子。
大概是剛一開門就聽到了鄭牧岩最後那句話,馬上就有人站出來,一臉傲然地看著鄭牧岩——
“你小子,我記得你,上一次也是你,他媽的你是活膩了是麼?這是誰的地盤你他媽的也不看看清楚,不就一個律師麼?就算是警察來了,也要看我們燕少的臉色,你他媽的以為自己是誰?敢這麼跟我們燕少說話!”
思怡眼皮重重地跳了跳。
這個說話的人她其實見過。上一次因為飄雲的事情去金座的時候,他就是和餘乘風那幫人一起跟著江燕回的,不過她是不記得他叫什麼名字。
隻是她知道,這個人現在這麼說話,絕對不是故作張狂,這些人的手段她可見識過。
何況這裡的確是他們的地盤,師兄一個人,絕對是要吃虧的。
她不做多想就拉住了鄭牧岩的衣袖,踮起腳尖靠近他耳廓,壓低嗓音道:“師兄,我們先走吧,何必和這些人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