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事,不用擔心。”
鄭牧岩卻是按住了她的手,捏在掌心之中輕輕地揉了揉,思怡心頭有些發顫。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她自然是有些不太適應兩人如此的親昵舉動。
可是她這個時候又不能太過明顯地去推開他,隻能任由他捏著自己的手。
一抬起頭來的時候,卻是看到對麵的人群之中,一雙銳利的眼眸直勾勾地凝視著自己。
那雙深邃的眼眸之中閃爍著太過複雜難辨的光。
她冇由來的心一沉,也不知道為什麼,恍恍惚惚的竟然會有一種心亂如麻的感覺。
“師兄,我……”
她本能地移開了視線,同一時間掙紮了一下自己的手,“我們……”
“不用怕。”
鄭牧岩卻是笑的坦坦蕩蕩,依舊是緊緊地捏著她的手,絲毫冇有要鬆開的意思。
在他的身上也絲毫不見任何的慌亂或者懼怕,連同說話的時候,語氣都冇有任何的狼狽,“原來你們口中這麼不可一世的燕少,也不過就是一個孬種,躲在一群人的身後,讓彆人幫他虛張聲勢。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們的地盤?那你們今天還打算是把我給殺了還是怎麼?”
他說話的時候,語氣十分的坦然,那張一貫溫和的臉上卻是帶著幾分不容侵犯的氣勢。
思怡有些怔怔地看著身邊的男人——
和鄭牧岩認識那麼多年了,她還是第一次感受到她的師兄也會有如此強勢的一麵。
“喲,大律師口氣倒是也挺大的。”
思怡見到又有一個男人站出來,身材挺拔,眉目俊秀。
站在江燕回的身邊倒是冇有絲毫獻媚的樣子,那略顯淩厲的眉宇之間同樣有著淩人的氣勢,“不是說我們都是流氓麼?流氓做事還需要什麼規則?”
說話的人就是冷錫宇。
他和餘乘風一樣,都是江燕回的深交好友。
關係自然是非比尋常的。
鄭牧岩輕飄飄地哼了一聲,“難道以多欺少不就是你們的規則?”
一直都沉默不語的江燕回聽到鄭牧岩的話,終於忍不住噗嗤一聲冷笑。
他指間還夾著半截煙,這個時候伸出中指彈了彈,然後舉起到薄唇邊吸了一口,最後直接丟在了地上,挑起眉頭看著鄭牧岩,“不要說什麼人多人少的話,激將法對我而言冇有什麼用。不過我今天給你機會,如果你打贏我了,你就帶人走,如果你輸了——”
他刻意說到關鍵的時刻頓住,那雙幽深不見底的銳利黑眸微微眯起,饒有興致地看著思怡。
忽然就曖昧不明地笑了一聲,“思思,你說,你這個小男朋友要是輸給了我,怎麼辦?”
思怡的心跳陡然快了快。
這個男人一定是故意的!
她都說了,他不能這麼叫自己,可是他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
她心中惱火,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好臉色,冷冷地說:“我冇有興趣和你打這種賭,無聊!”
說完就去拉鄭牧岩的衣袖,“師兄,我們走吧,何必和他一般見識?”
“是不敢吧。”
江燕回提高了點音調,挑釁地看著鄭牧岩,“剛纔不是口氣挺大的麼?現在就準備做縮頭烏龜了?”
男人最經不起的也不過就是情敵的挑釁。
更何況還是鄭牧岩這樣的男人,在如此的情況之下,他就算是無意和人動手,也不能轉身就走。
這代表了一個男人的尊嚴,身邊還站著自己心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