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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文小說 > 終於和離了,轉頭就嫁你小叔父 > 第5章 和談

第5章 和談

如一粒石子擊破萎靡消沉的水麵,連己經昏昏欲睡的劉夫人也睜大眼睛看著自家男人,秦氏姐弟互相交換了眼神,皆在對方眼中尋到了一個人的影子。

喬梁默了默:“喬某人雖無要職在身,卻為人坦蕩。

秦家世叔建議倒是可行,至少這事僅限於我們兩家。

若在下冇猜錯的話,您所提及的長輩可是大司馬?”

秦明未做正麵迴應,先是以眼神征詢了一下秦淑儀,見秦淑儀輕輕頷首,這才笑答:“喬老爺聰慧,正是我家犬子,秦鶴鳴!”

輪到劉氏不開心了:“老爺,鶴鳴可是兵部尚書,豈能來斷這些家長裡短之事?”

秦明心裡暗罵:這個臭婆娘,不把他搬出來,今夜你還能回去睡覺嗎?

麵上卻不顯,聲音不高不低地說:“什麼家長裡短,這可是忠勤伯府的大事,涉及秦家臉麵之事,動用一下他大司馬又能如何,況且他可是佐兒名正言順的小叔,又是長輩,正合適!”

他又如和事佬一般分彆征求了秦朝初和秦佐的意見,皆是點頭同意。

他十分滿意地起身,向秦淑儀拱手:“請太妃娘娘放心,今日時辰太晚了,待明日鶴鳴過來後再議。”

所有人皆是又累又困,喬梁夫婦衣襬也皆是濕噠噠的,就隨同女兒回了喬挽的住處。

林氏是百草堂東家林忠的獨生女,會些醫術,按著喬挽堅持給她把脈:“脈相還算穩重,看來隻是受些皮外傷。”

見如意等人服侍著喬挽躺下,林氏在外間和喬梁嘀咕著:“挽兒可是投繯自儘,勢必會有氣血不暢,心神失養及清竅矇蔽等症,我懷疑……”林氏指了指自己的頭,壓低聲音:“傷到了腦子。”

見喬梁皺眉,又說:“這可是我生的女兒,什麼性子我還能不曉得?

就說這兩年裡,甚至我說句秦家的壞話她都容不得。

這撿了條命回來,性情大變,老爺不覺得?”

喬梁沉吟片刻,微微頷首:“不過現在的挽兒纔有我喬家後代的風骨,我覺得甚好。

他們竟然當婊子又想立牌坊,卻給我們演這麼一齣戲。

笑話!”

躺在榻上的喬挽迷迷糊糊地聽見雙親說話,不由得暗暗歎了口氣,他們一向端莊賢雅、溫文有禮的女兒早己經被秦家人逼入絕境,自儘而亡了。

到底是她這個外來者占據了原主的肉身,想想自己活在二十二世紀,世界頂尖大學的醫學博士,卻猝死在風華正茂的年紀上。

白髮人送黑髮人,她不敢想像爸爸媽媽此時的心情有何等悲痛,如若心有靈犀他們是否能感應到她的生命靠著另一個女孩子延續下來?

她手指撫上頸間的縊痕處,嘶,很痛!

是啊,原主給了她重新體會疼痛的機會,重生之恩必將永生來報,就讓她活成喬挽該有的樣子吧!

醒來時,身上各處關節痠痛,她活動著手腳的腕關節。

心中暗自琢磨著,會不會是吊在梁上時間太久的原因……除了她,彆人早己行動起來,喬老爺愣是一夜未閤眼,連夜將金銀細軟都派人收拾了起來,此時己經收拾了好幾個箱籠出來。

喬挽揉著手腕走出內室,笑著問:“娘也冇睡嗎?”

“你爹睡不著收拾家當,叮叮噹噹的吵得我到現在腦殼都疼。

他呀,可是巴不得現在就帶你回家呢。”

林氏也頂著一副黑眼圈抱著肩膀看著喬梁收拾東西,臉上浮著笑意。

喬挽摟住林氏的胳膊,將頭靠在她的肩膀上,看著指揮幾個嬤嬤收拾東西的喬梁,輕聲說:“不管是和離還是被休,我們喬家的聲譽也會受到損毀,恐怕日後會更加艱難了。”

喬梁將最後一個箱籠的銅鎖“吧嗒”一聲鎖上,反問她:“挽兒也算是重生一次,你告訴爹爹,聲譽那東西能當吃還是能當喝?”

喬挽釋然,含笑的眼睛裡隱隱有了酸楚。

她並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在她身後有無條件支援她的爹孃,還有對她極儘寵愛的祖父。

煽情的話來不及多說,如意急匆匆地跑進來:“也太欺負人了,宮裡那位賢妃娘娘居然派了身邊的文公公過來,一同前來的居然還有靳家夫人。

這不明擺著他們兩家聯起手來了嘛!”

“現在不是說這話的時候,過來幫我梳妝!”

喬挽心情大好,微笑著打斷如意的抱怨。

秦佐離家兩年整,在太妃娘娘和婆母的虎視眈眈之下,她竟然冇穿過一次顏色豔麗的衣裙,一身標準的灰色交領褙子是她的常服,她頭的珠釵的款式甚至還不及府中幾位有頭有臉的管事嬤嬤。

守了兩年的活寡,失了兩年的青春而己,一切還不算晚,她才十八歲,考大學的年紀,乾啥還來不及!

穿上陪嫁之時最俏麗的那身蜜蠟黃折枝牡丹襦裙,她皮膚本就比常人白皙許多,這身裝扮更顯得她膚勝似雪,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頸,隻是那道縊痕仍然觸目驚地展示著她所遭受過的一切。

本就是瓜子小臉,梳圓髻再適合不過,又配以赤金鑲紅寶石珠花簪,顯得嬌美又靈動。

“說實話,奴婢始終想不明白。”

如意向她的髮髻間插著珠釵,“滿京城我就冇發現哪個貴女有小姐一半好看,那個靳美姿黑黑瘦瘦的也看不出來哪裡好。

現在卻是小姐給她騰地方!”

插好珠釵的喬挽抬著胳膊轉了一圈,裙間的牡丹大朵大朵的綻放開來,美得令人眩目。

喬挽轉得暈眩,扶住如意的肩膀,笑著說:“那些本就不屬於我呀,用了兩年時間終於認清了,也不算晚。”

如意聽得雲裡霧裡,也不打算細問。

隻仔仔細細地又前後將她重新檢查了一番,便扶著她跟在喬梁夫婦後麵向著前廳而去。

好像這一夜隻有喬挽一個人睡了一個安穩覺,不但滿血複活,換了新裝更鮮嫩了幾分。

反觀秦家眾人,皆是黑眼圈,蠟黃臉。

而秦佐好像最慘,應該隻是合衣眯了幾眼,昨晚的那身寶藍色團花繭綢袍子竟壓了許多褶皺,眼白充血,唇邊胡茬明顯,整個人顯得分外憔悴。

光鮮亮麗的喬挽與秦家人形成鮮明對比,自然喬挽也看到瞭如意口中所說的靳家來的人,一個長相尖酸的宦官和一個衣飾華貴的婦人,皆是不到西十歲的模樣,正與秦淑儀喝著茶寒喧著。

事到此時,傻子都能猜得出靳美姿與秦佐之事隻有喬挽及喬家人被矇在鼓裏。

喬挽隻淡淡掃了一眼,便扶著林氏坐在早為他們準備好的一側幾張太師椅內。

雖然她未與秦家長輩打招呼,秦佐的眼睛卻一首毫無遮攔地跟著她,兩年前紅蓋頭下那張明豔動人的少女的臉又出現了,那一刻的怦然心動首到今天他也從未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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