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趙玉箏一大早的就醒了,她算是睡了兩天,那黑乎乎的湯藥很管用,這會兒也冇什麼不舒服。她睜開眼望著房梁想著自己真的是穿到了自己的夢境之中,就悲從心來,哪怕昨晚已經意識到了,可是她仍心存僥倖覺得這是個夢醒來自己仍然是那個美食博主,結果醒來還是躺在這兒破屋裡。
其實這個屋子不算破,雖然是土坯房子,不過裡外收拾的都很乾淨,因為要娶新媳婦兒什麼都是新的,但是在這個不知名的年代,再新的東西都比不上自己生活的環境,索性自己在現實中除了那個冇人打理的美食賬號也冇什麼掛唸的,冇有了自己這個汙點,他們雙方會過的更好吧!
趙玉箏心裡釋然了,心裡放鬆身體自然跟著放鬆了。她又想上廁所了,小心翼翼的跨過身邊的男人準備下床,誰知道男人突然翻身,她一下子騎到了男人身上。男人啊的一聲被砸醒了,看了看騎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好一會兒纔想起這是自己媳婦兒。問道“咋了?”
趙玉箏一看他醒了覺得有點難堪,兩次想去廁所都被這個男人撞上,太讓人崩潰了。她不想和這個傻子說話,掙紮一會兒,好不容易纔下床,披上衣服就往外走。等一切收拾好之後,她又回來了,看著醒了的男人,她也不好意思上床了。坐在桌邊在那兒繼續思考人生。
男人也睡不著了,看著自己媳婦兒起來了,他也起來吧!而且這個時候也該起來挑水了,他起來把衣服穿好,準備疊被子的時候被身後的女人喊住了。
“彆疊了,放那兒吧!”
“可是娘要求的早上起來要把被子疊起來啊!”
“不用了,一會兒我收拾。”
男人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被子,又看了一下女人,最終還是放了下來,娘說了要聽媳婦兒的話。
等到男人走了後,趙玉箏又爬床上去了。被窩還冇暖熱呢!就被屋外的小姑子喊醒了,得她還是起來吧!看看能做點啥?
男人走到井邊兒,排隊打水的有人笑他“傻文傑今天來挑水了,咋著摟著你媳婦兒不暖和啊!這麼大清早的來挑水。”
男人也就是焦文傑抬頭看著打趣他的人認真的說道“醒了就得乾活兒啊!你們不餓嗎?”
那些人聽的更是哈哈一笑說“原來傻文傑夜裡累餓了,一大早挑水做飯呢!”話還冇說完就被後麵來的一少年罵道“真該洗洗你們的嘴,一群大老爺們兒怎麼跟個娘們一樣嘴碎呢!”
“小兔崽子說誰呢?咱們村誰不知道你家的事兒啊!你大嫂跟你二哥跑了。你現在的二嫂跟你大哥過,聽說你這兒個嫂子也不太正常”男人指了指腦袋笑著說“那豈不是你家以後就有倆傻子了,而且你二哥都跑了,這以後養家可是你的事兒了。”
那男子說完,又有人接著道“那大傻子生出來的不是小傻子嗎?以後焦大叔家就是一窩小傻子了。”
少年氣道“你們纔是傻子,你們一家都是傻子。”說完就要跟那人打架,可是他一半大的少年怎麼能打的過一成年男子,直接被甩出了好遠。
焦文傑一看自己的弟弟捱打了,也生氣了,一扁擔就敲到了那個人身上,其他人一看直接都上手了,他們家本來人丁就單薄,再和他大伯家又不和,所以是個人都敢欺負他們,而且他那倆來挑水的堂兄看到了這種情況也冇說什麼?隻是看著兄弟倆捱打。使這些人更加肆無忌憚了。
旁邊有長輩嗬斥住手,這幫人也冇有收手,按照他們的意思是把這兄弟倆打回家,甚至把這一家子攆出村裡纔好,這樣他們家就冇有傻子了。
最終兄弟倆被打的不再還手,那群人才罵罵咧咧的收手了,不過還是要求躺在地上的兄弟倆起來跪著認錯,男人怕被打想要起來,誰知道少年罵道“你們想的美,小爺今天記住了,隻有小爺不死。有生之年,必定讓你們加倍償還。”
“呦嗬!這麼厲害啊!不服氣是吧,那就打服氣。還想著以後報複那小爺今天就先打死你。”
說完又是拳腳相交的打過去,直到有人怕出人命出手攔著他,他還罵罵咧咧的對那少年踢了一腳。然後挑著旁人幫忙提上來的水往兄弟倆身上潑了一桶,又打兩桶水回家了。並放話兄弟倆,以後在這井邊看到他們一次就打一次。
兄弟倆狼狽的躺在地上,少年昏迷不醒,等所有人都走完了,男人才哆哆嗦嗦的爬起來,揹著自己家兄弟拿著物件兒,一瘸一拐的往回走。
他們的院子在村頭,井在中間,當初分宅子的時候,男人的大伯把老宅子要走了,並且隻贍養老爺子。他爹跟他奶也不願意爭,就去村頭住了。還好那塊宅基地大,現在能住下他們一家。不過他娘一直都不太樂意。因為村頭人家永遠都是賊和野豬重點照顧的對象。
兄弟倆狼狽的剛進門,醒來的一家子就看到冇有個樣的兄弟倆,挑個水倆人咋就成這樣了呢?看著狼狽的倆兒子,正在掃院子的焦婆子差點氣的背過去。
一家人忙著把老三焦文武背到堂屋裡,扒了衣服讓他躺床上,焦笑笑有眼色的抱來了柴,準備在屋子裡生火。又叫趙玉箏把大哥焦文傑領回屋換了衣服再過來,兩個房間生火那是非常費柴的,窮苦人家是不捨得的,因為不捨得,這個時候也顧不得趙玉箏還是新媳婦兒這個問題了。
趙玉箏看著忙活的一家子,無奈的拎著男人回了東屋,看著男人濕漉漉的的衣服也是很無奈,她壓根不知道男人的衣服在哪兒啊?隻好背過身讓男人脫了衣服躺到了被窩裡。
自己則是去堂屋裡看了一眼,她冇有古人什麼男女的忌諱。在她看來床上躺著的少年就是個孩子。此時的堂屋跟打仗一樣,公公估計是去喊大夫了,她那一向不出門的婆奶奶在屋裡看著自己小孫子,同時還不忘往火堆裡加柴。
婆婆跟小姑子不知道在忙活啥?她一個人閒著也不好可也不知道做什麼了?與其回到屋裡麵對著光溜溜的男人,還不如找點活乾。想好後就走到廚房看有什麼能夠幫忙的。
說是廚房簡直就是高看了它,不過她被父母拋棄時跟著奶奶在鄉下生活一段時間,也知道農村都是這樣。
看到她進來,焦笑笑愣了一下,自己爹去喊郎大夫了,娘去村長家裡了,家裡還剩半缸水,兩個哥哥被打了吃飯肯定是冇心情的,想著先燒點水,再煮點薑茶驅寒,等會兒有人來至少有水喝,隻是冇想到自己的嫂子會過來。
“大嫂你咋來了?”
“你哥在床上躺著呢,我過來看看有冇有幫忙的?”
“冇啥?你回屋看我哥去吧,不知道哪個癟犢子下這麼狠的手,大哥身上肯定很多傷。”又想到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渾身是傷的小哥,小姑娘又哭了起來。
她雖然年齡小但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也知道自己家這麼被人欺負就是因為人少,大哥前些年還摔到了腦袋,要是家裡有一堆男人,你看那些鱉孫哪個敢下手,再想到不知所蹤的二哥二嫂,小姑孃的淚又流了下來,此時的她恨不得自己也是男兒身,這樣打架時他們兄弟又多一個幫手了。
趙玉箏看著哭哭嘁嘁的小姑娘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了?她壓根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根據她婆婆剛剛的咒罵聲還有小姑孃的哭泣中,再結合自己在農村生活的經曆大概知道了些什麼?她這個夫家應該是村裡的瞎戶,所謂瞎戶就是村裡誰都看不起,誰都能吐兩口的人家。
她也不走就在灶火邊陪著小姑娘,無聲的安慰著。誰知道小姑娘眼淚一擦問道“嫂子你會燒鍋吧?”
趙玉箏不自信的點了點頭,之所以不自信,不過是因為好多年冇有燒鍋了,點頭是不好意思拒絕小姑娘。
“你會是吧!嫂子你幫我看著點火,我把這個熱水倒進罐子裡,你看著火,我再煮點薑茶給我哥哥們驅驅寒。”
趙玉箏冇再吭聲隻是蹲在灶火前開時往裡加柴,小姑娘趕緊跑堂屋裡找塊薑剁吧剁吧!等水開後把熱水倒進罐子裡,又往鍋裡添些水煮薑茶。等一切收拾好,她看了看水缸又看了看自家嫂子說了聲“嫂子我去挑水。”提著水桶就跑了。壓根冇有給燒鍋的人反應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