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真佩服自己這個表演小天才呢!
薑姒很得意的白了那些婆姨一眼!
啊!
不行,臉都笑僵了。
薑姒趕緊拍拍自己的臉,促進臉部血液循環。
陸琛看著薑姒,“真是個小朋友呀!”
看著薑姒的臉,不禁陷入回憶。
陸琛記憶中薑媱似乎從來冇有過這種失態的動作,似乎她永遠是端莊典雅的,似乎永遠是喜怒藏於心的,似乎離我們很遠。
一個人從西苑到東苑,以往陸琛總是迫不及待的,總覺得有些遠。
今日和以以一起走,原本冗長的路似乎變短了。
今日竟第一次期待這路長一點。
歲月靜好,不就是一起感受清晨的第一縷清風嗎?從西苑到東苑的時間裡,薑姒是心不在焉的。
姐姐自從出嫁之後,就很少回家。
一來陸家門戶巨大,人情往來,交際應酬非常多,姐姐作為陸家的嫡孫媳婦,未來的當家女主,必然是核心人物,自然異常繁忙,二是姐姐本身跟父親不睦,每次回家必有一吵。
記憶中姐姐上一次與父親爭吵是因為父親想讓陸琛投資項目,雙方不歡而散。
姐姐並不想插手陸家公司的事,無論父親如何勸說,就是不願意向陸琛開口。
父親氣急敗壞之下打了姐姐一巴掌,讓她永遠不要再進這個家門。
殊不知,姐姐真的不會再踏入家門了,上次一彆竟成了永彆。
如何破圈入局、查清姐姐的死因是薑姒的當務之急。
突破口在哪裡呢?
“孫少爺,孫少奶奶餓壞了吧!
快進來用飯吧!”
方姨站大門口迎接陸琛和薑姒。
方姨,她在這大宅扮演的是怎樣的角色呢?
薑姒不由得多看了方姨一眼。
趁著方姨佈菜之際,薑姒狀似不經意地問:“方姨,是姐姐一嫁過來就伺候的嗎?”
“是呀,我是這宅裡的老人了!
孫少爺就是我一手帶大的。
孫少爺小的時候是在老太太身邊長大的,後來孫少爺成年,進入公司工作,我才隨他一起搬到這東苑。”
方姨手不停歇,驕傲地回答道。
“那您肯定對這大宅發生的事瞭如指掌了。
還要請方姨多多指教,多多提點。”
薑姒一臉真誠地望著方姨。
“提點指教不敢說,您是主子,您做任何事情我們都不能置喙”,方姨恭敬地回答道。
果然是滴水不漏,不愧是第一豪門世家伺候幾十年的人,個個都是老狐狸,看來突破口不好找呀!
薑姒內心暗自感歎。
“看您說的,方姨是宅裡的老人了。
我是剛進門的新人,還是剛出學堂門的新人,什麼也不懂,真心實意請您指點,您千萬莫要推辭呀!”
薑姒滿懷期待地看著方姨。
見方姨遲遲不搭話。
陸琛開口道:“方姨,以以年紀還小,這宅裡的事,你就多幫襯一下吧!
多提點一下她。”
見陸琛開口,方姨也不好再把話說絕,狀似為難地開口道:好的,孫少爺。
“多謝方姨,這下我就放寬心了:”薑姒如釋重負地對方姨表示感謝。
離薑陸二人離開西苑己經兩刻鐘過去了,陸父陸母也回到了東苑。
一進門就坐到了餐桌上,小琳端來了漱口水和浴湯。
陸父陸母漱口和浣手完成,終於開始過早了。
可把薑姒餓死啦!
再不開飯,她就要開始施法詛咒了。
“以以呀!
我和爸爸是比較開明的。
年輕人跟我們這一代不一樣,你們有你們的生活習慣,你不用拘束,在孃家怎樣,在這裡就怎樣。
隻要你和琛兒過得好,媽媽就開心的。”
單聽陸母的這番話,肯定認為她和藹可親。
看她的麵相就感覺到她年輕的時候也是個狠角色。
說著最溫柔的話,乾著最狠毒的事。
可以說就是對她最好的概括。
薑姒對陸母瞭解不多,隻是做姑娘時,偶爾聽宴會夫人們私下談論過她年輕時的事。
傳聞陸父年輕的時候,非常風流,身邊總有很多鶯鶯燕燕,陸母隻是其中的一個。
最後其他鶯鶯燕燕都莫名其妙地不見了,有的說出國了,有的說回鄉了,另外一種說法是遁入空門,為自己的罪孽贖罪進而出家了,隻有她笑到了最後,不僅入了陸家大門,還成為掌實權的女主人。
再後來就是姐姐嫁入陸家,從姐姐口中聽到的隻言片語。
僅是隻言片語,就讓薑姒想敬而遠之。
可想而知,陸母是多麼可怕的一個女人。
“放心吧!
媽媽!
能進入陸家是我的福氣,我一定會努力學習做好陸家的媳婦。”
一個叱吒半生的人,最喜歡看到的是他人的敬畏,他人的戰戰巍巍,他人的坐立不安。
薑姒何嘗不明白這一點,她立刻表態道。
“好了,以以,快吃飯吧!”
陸母滿意地笑笑。
她顯然有一種居高臨下,俯瞰眾生的釋然。
薑姒從來冇有如此無聊過。
不是冇有事做,而是不敢動。
在陸家,她感覺自己時刻被盯著,無論何時總有人在暗處看著你,似乎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你的頭頂,你永遠無法擺脫。
既然無法擺脫,那就主動出擊,主動破局,不能守株待兔。
你不來找我,我主動找你,可行?
人都見軟柿子捏,薑姒選軟骨頭啃。
“小琳,你今年多大了?”薑姒看見墩地的小琳。
“孫少奶奶,我今年20啦!”
小琳還很緊張。
“你咋冇有讀書呢?”
薑姒好奇地問。
“家裡窮,我有兩個弟弟,爸爸就讓我出來打工供兩個弟弟讀書。”
小琳平靜地回答。
“唉!
你也不容易呀!
你來東苑多久啦?”
“我來4年啦!”
“那你知道肯定伺候過前孫少奶奶啦?”
“嗯!”
小琳顯然想迴避這個問題,她眼神不斷閃躲。
“那你肯定知道她是我姐姐啦!”
薑姒進一步追問。
“孫少奶奶,你放過我吧!
方姨說了不許我們談論前孫少奶奶。”
小琳驚恐地逃避,快步跑開了。
“孫少奶奶,小琳這丫頭怎麼啦?”
方姨不知道從哪裡出來,剛好撞見跑開的小琳。
“我跟她開玩笑呢。”
薑姒雲淡風輕地說。
“對了,方姨,我姐姐之前也是住我現在的房間嗎?”
薑姒不經意地問。
“不是的,您現在住的是東閣樓的主臥。
媱少奶奶住的是西閣樓的主臥。
老夫人說,您進門之後如果還住之前的房間不太妥。”
“那我可以去她之前的房間看一看嗎?”
薑姒難掩眉間的憂傷。
“這個我要去問一下夫人,鑰匙在哪裡。
你和琛少爺新婚,夫人怕您忌諱,也怕其他人進去了,犯忌諱,畢竟你們是喜事。”
方姨不卑不亢地告訴薑姒她進不去。
方姨的態度更讓薑姒生疑。
按理說一個逝者的房間即使鎖門了,也不應該由夫人親自過問鑰匙呀!
更何況,方姨作為管家老人,連開一個房間的權限都冇有嗎?
確實可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