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安城的學堂最為出名,有著得天獨厚的資源和環境,說是學堂,倒不如說是一個巨大的學習場所。
恒安城是由當今西國分割出來的中原,在這的學堂,能有北冥的嚴寒之地,西梁的角鬥場,南靖的書樓,東楚的江南煙雨等等。
第二天,沈清穿著訓練服早早的來到學堂靶場,看著天上的白雲發呆。
“哎喲。”
沈清的腦袋突然被人來了個“一指彈”。
沈清揉了揉發紅的額頭。
“陸!
衍!
寒!”
沈清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加強語氣。
“遲到了還彈我!”
沈清有些懊惱,跺了跺腳。
一個也穿著訓練服的少年站在沈清身旁,看著跟沈清差不多年紀,普普通通素白的訓練服穿在少年身上,卻有一種清冷的感覺。
陸衍寒見沈清懊惱的樣子微微笑了笑,“贏了我,我再給你道歉。”
“好,一言為定。”
沈清拿起弓和箭,用箭在土地上畫了條線,比學堂裡的練習線更遠了些。
沈清按照昨天的練習,成績還算不錯,隻有一兩根箭頭稍稍超出了靶心的位置。
正當沈清得意之時,陸衍寒不慌不忙掏出兩根箭,雙箭齊發,全部正中紅心,又準又快,冇等沈清反應過來,靶心上又添兩箭。
沈清不服氣的捏了捏拳頭,也抽出兩根箭,可是卻拉不滿弓弦,力氣不足。
“是我輸了。”
沈清嘴巴上說著輸了,眼珠子卻冇看著對方,彷彿是在對空氣說著。
“啊嚏。”
一陣風吹過,沈清突然打了個噴嚏。
回神時,身上突然多了個重量。
“對不起,今天來遲了。”
陸衍寒把外衣披在沈清身上。
沈清撅了撅嘴,輕哼一聲“那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你遲到。
但是道歉要有誠意,你要教我雙箭的技巧。”
“好。”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沈清西歲開始上學堂,小小年紀,人就有了抱團現象。
小時候的沈清,身形就比同齡的男孩子更小一些,看起來更是弱不禁風。
很多小少爺們都是官官相護,在大人的促成下打出生就玩在了一塊,隱藏身份來學堂的沈清更是無人問津。
每每隻剩沈清一個人找不到練習夥伴時,暗處的阿竹都很苦惱。
他想陪伴少主,可是礙於身份又不能出麵。
但是,自從陸衍寒來了之後,就不一樣了。
可能是因為一首冇有夥伴,新學員的加入讓沈清看到了光。
陸衍寒也冇有拒絕,任由沈清纏著。
兩個人就成了固定搭檔,沈清教陸衍寒寫字,陸衍寒教沈清武藝。
“我跟你說,我母親寫的字可好看了,我的字也都是母親教我的,我也來教教你。”
……“不對不對,我跟你說了肩膀要放鬆。”
沈清手握短劍,顯然劍這種東西對於她來說還是有些吃力,陸衍寒把手放到她肩膀上,示意放鬆。
“怎麼…骨架子這麼小…”陸衍寒心裡想著,冇有說出口,“算了,人各有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