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張豬頭似的臉,誰能保持好心情。
還是忙起來吧,忙了就冇空在意了。
……
柳禾回房休息時已經是深夜了,進屋第一件事還是照鏡子。
這麼美的臉,毀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她忍不住歎了口氣。
走到桌案前剛打算拿鏡子時,柳禾忽然發現桌上多了個淺青色的瓷瓶。
仔細觀察了片刻,她確定這不是自己的東西,不由地有些納悶。
這間屋子隻她一個人住,這瓶子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柳禾難掩好奇,把瓷瓶打開來聞了聞。
入鼻是一股清新的藥香。
藥?
忽地想到什麼,柳禾瞬間瞭然。
看來阿佩姑姑效率還挺高,這麼快就把藥從太醫院取回來了。
柳禾正打算去道聲謝,轉頭瞧見夜色漸深,估計阿佩此時也該睡了。
那便明日再道謝吧。
柳禾隨手在傷處上了藥,伴隨著一陣涼嗖嗖的觸感後,原本的刺痛腫脹感頓時輕了大半。
太醫院給的果然是好東西。
柳禾抱著瓷瓶傻樂。
看來她的臉應該又有救了。
……
次日清晨。
柳禾一睜眼就意識到臉上的傷好了許多,雖依舊腫起老高,卻比昨日強了不知多少。
簡單梳洗後,她專程去找阿佩道謝。
一推門就蹦蹦跳跳進去,顯然是心情相當不錯。
“阿佩姑姑,你送的藥真管用!”
她邊說便湊近了些,指著自己的臉蛋給阿佩瞧。
“你看你看!消腫了好多呢!”
阿佩先是一愣,緊接著滿臉疑惑。
“藥?我去李太醫那裡求的藥還未批下來呢,那群太醫院的老傢夥聽說不是主子用,速度慢得很……”
柳禾也有些傻眼。
不是阿佩?那這藥是誰送的……
總不至於是老天爺瞧她這次實在冤枉,特意良心大發給她送來了藥吧?
柳禾的滿肚子疑惑一直持續到晚膳時分。
太子來東宮用膳了。
這會兒飯菜還未上桌,皇後也還在更衣未歸,所有人都知道太子殿下生性喜靜,皆靜立在原地一聲不吭。
不知怎的,柳禾總覺得有人在盯著自己看。
實在忍不住好奇,她小心翼翼地抬起了頭,竟恰好撞上了男人似笑非笑的視線。
看長胥祈的姿勢,應是不知盯了她多久了。
“……”
天地良心。
她可一直老老實實什麼也冇乾。
太子啊,你可千萬彆搞我……
柳禾正想著,卻見長胥祈忽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徑直朝她這邊走來。
完了。
不知道這小子又要找什麼茬。
下一刻,一雙燦金軟靴在柳禾視線中停駐。
還冇等她反應,男人微涼細膩的指尖已然勾起了她的下巴,眯著眼細細打量了她一陣。
“嗯,瞧著好多了。”
扔下這句話之後,男人淡然地收回了手,若無其事地轉身走遠了。
若非周圍還瀰漫著他身上清淺的烏沉香,柳禾怕是要以為方纔發生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覺。
見她愣怔,長胥祈眼底升起一抹淡然如霧的笑意。
察覺到男人唇角那抹微微上挑的弧度,柳禾這才猛地反應過來。
那藥……
該不會是長胥祈放在她房間裡的吧?
“為何這樣看著我?”男人晏然自若地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漫不經心道,“莫非我也在路上不小心撞了石獅子不成?”
聽太子這樣說,鶯兒等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唯有柳禾此時滿心窘迫。
他定是知道她那番話是隨口胡謅的了。
“奴才知罪,不該欺瞞殿下,”她頓了頓,畢恭畢敬地開口道,“這傷其實是花粉過敏,奴才自己用指甲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