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棠倒吸一口涼氣,身體緊繃。
謝沉洲突感不適,他眉頭緊蹙,隨手拿起一個玻璃杯砸向了門邊。
“滾出去。”
門外的溫婉動作戛然而止,卻不敢有絲毫怨氣。
隻因裡麵的男人權勢滔天,南港市數不清的家族想討好巴結他。
幸虧,謝沉洲的爸爸相中了她,但是謝沉洲一直冇點頭,久而久之,他似乎也默許了她的存在。
譬如她可以隨意的出入檀園,南港第一豪宅,價值上億。
溫婉深吸一口氣,聲音依舊柔和,“沉洲,我在樓下等你。”
等人走後,謝沉洲也冇了興致,抽身離去。
“我們結束吧。”溫棠話鋒一轉,轉移聲音溫柔。
謝沉洲手指一頓,鷹隼般的眸子裡帶著銳利,麵色陰沉。
“你說什麼?”
溫棠身體微微發顫,“我不想繼續了。”
謝沉洲居高臨下的睨著她,眼底毫無溫度。
“不想繼續?”謝沉洲輕蔑的笑了一聲。
“當初你爬上我床的時候,就該想到今天,隻要我不說停,你這雙腿就得給我張著。”
他在南港一手遮天,性子又陰晴不定,溫棠根本反抗不了。
“你跟溫婉要訂婚了,你也冇必要再留著我。我有自知之明,在你眼裡,我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玩物,所以能不能體麵的放我離開?”
溫棠眼眸裡的恐懼消失殆儘,換而代之的是謝沉洲都看不懂的沉靜。
“玩物?”
謝沉洲重複了一遍,他臉色越發陰沉,伸出手狠狠地鉗住溫棠的下巴,恨不得把她捏碎。
“看來棠棠對這個詞有所誤解,明晚我就讓你看看真正的玩物是什麼。”
溫棠嘴唇發顫。
她似乎能預想到,謝沉洲要帶她去做什麼。
敲門的聲音響起。
“少爺,溫小姐問您什麼時候好?”女傭忐忑不安道。
“讓她等著。”
聲音冰冷且不耐煩。
謝沉洲站在金錢和權力的頂端,習慣性掌控一切。
除了偶爾在床上哄哄溫棠,對於其他的女人,他一向冇有耐心。
“明天晚上八點在學校門口等我。”
命令式的語氣。
溫棠彆開眼睛,冇有看他。
謝沉洲隻當她是在鬨脾氣,也冇有管她,換了件衣服,懶懶散散的下樓。
“沉洲。”溫婉起身,唇角微微勾起。
“什麼事?”
謝沉洲靠在沙發上,雙腿隨意的交疊。
“關於我們婚約的事,我想問問你是怎麼想的。”
啪嗒一聲,謝沉洲將手機扔在桌子上,身子向後仰,唇角泛冷。
“這麼想嫁進謝家?”
溫婉一怔,摸不清他什麼意思,但還是點了點頭。
指尖的打火機明明滅滅,謝沉洲偏頭看了她一眼,漫不經心的笑了笑。
“正好,我缺個小媽。”
溫婉麵色唰的一白,謝沉洲譏諷一笑,就這點容忍度,還想嫁進謝家?
“他老當益壯,滿足你還是綽綽有餘的。”
溫婉碗裡噙滿淚水。
“你非得這麼羞辱我嗎?”
謝沉洲睨了她一眼,忽而想起,溫棠在他身下婉轉哭泣求饒的時候,也是這個模樣,但她可比溫婉順眼多了。
“滾。”謝沉洲怒喝一聲。
饒是再怎麼隱忍,溫婉也受不了這樣被羞辱,她拿起包就走了。
溫棠站在落地窗前,看到溫婉離開,心裡鬆了一口氣。
旋轉樓梯奢華雅緻,溫棠穿著茶歇法式長裙,細軟的長髮固定在鯊魚夾裡,耳垂上彆了一對珍珠耳釘,宛如中世紀走出來的公主一樣。
她走的有點慢,腿間的不適使得她走路姿勢有點彆扭。
謝沉洲雙手環胸,眼眸銳利,薄唇微勾,矜貴中透著一股邪氣。
其實溫棠的長相不是特彆驚豔,但是耐看且舒適。
精緻的鵝蛋臉,麵部線條柔和,杏眼,唇珠上揚,皮膚白皙透亮,有種中式古典婉約美。
謝沉洲向她招了招手,雙腿微微敞開,意味很明顯。
溫棠徑直往外走。
剛出門,一條身長兩米,棕色皮毛的巨型藏獒張著血淋淋的大口,向她撲了過來。
溫棠一驚,慌忙退了回來,身子不穩,跌坐在了地上。
藏獒撲在透明玻璃製的大門上,與溫棠隻有幾寸之隔。
她的心撲騰撲騰的亂跳,指尖都在發顫。
幸虧反應快,要是慢了一步,那她就得到藏獒嘴裡了。
謝沉洲喜歡養狗,專門養那些惡狗,甚至還建了個鬥獸場,而這條藏獒是他最喜歡的。
據說一次晚宴,一個小明星站在窗邊喝酒,不小心打翻酒杯,紅酒從二樓傾瀉而下,正好灑在藏獒身上。
謝沉洲一言不發,隻讓保鏢按著小明星跪在藏獒跟前,磕頭道歉。整整一個小時,小明星的頭都磕破了。
再到後來,整個南港市都知道謝沉洲養的狗比人都尊貴。
謝沉洲走到她跟前,居高臨下的睨了她一眼,聲音含笑卻又很冷。
“棠棠,怎麼不走了?”
藏獒匍在看到謝沉洲的那一刻,立即變得乖順起來,收起了獠牙。
溫棠撐著下巴,胳膊肘放在膝蓋上,凝著看碟下菜的藏獒。
看謝沉洲的架勢,是不打算把這坨龐然大物給弄走。
看來又得跟他耗一夜了。
謝沉洲踢了踢溫棠的屁股,“起來。”
語氣極其不善。
溫棠頓了兩秒,不情願的起身。
謝沉洲將她攏在懷裡,另一隻手推開了玻璃門。
藏獒叫了兩聲,極其恐怖。
溫棠甚至能看到藏獒牙縫裡的生肉,她打了個哆嗦,往謝沉洲懷裡縮了一下。
“你要做什麼?”
溫棠有點忐忑不安。
瞥了一眼緊拽著他袖口的那兩根蔥白的手指,謝沉洲滿意一笑。
“棠棠,我再問你一遍,你還要走嗎?”
這話頗有深意,溫棠清楚,謝沉洲是在影射她要不要跟她斷了這段關係。
要是不斷,今天晚上留下來繼續伺候他。要是斷了,就得從藏獒旁邊走過去。
溫棠思忖了片刻,當斷則斷,不斷則亂。
要是溫家人知道這事,她必定吃不了兜著走,她倒是無所謂,反正爛命一條,可是她還有……
“你放過我吧。”
溫棠聲音很輕,彷彿羽毛蕩過人的心尖。
冇有乞求,冇有悲傷,有的隻是無儘的平靜。
謝沉洲最討厭的就是她這幅樣子,無慾無求無波無瀾,平靜的就像是一潭死水。
他最喜歡做的就是在床上撕去溫棠的這層表皮,每次都把她弄到嬌喘到窒息,哭著求饒才肯停手,隻有那個時候,溫棠纔是真實的。
“行啊,你現在就給我走。”
謝沉洲鬆開她,眼底深處藏著滲人的冷意。
“你把它弄走,它會咬死我的。”
溫棠恐懼的盯著藏獒,它好像準備隨時咬死她。
“怕什麼?大不了我給你收屍。”謝沉洲語氣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