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港舞蹈學院位於市中心,占地1500畝,學院下設了多個係,中國古典舞係、中國民族民間舞係、芭蕾舞係等,溫棠學的是中國古典舞。
這所私立學校是華國舞蹈最高學府,被譽為“舞蹈家的搖籃。”
然而事實遠非如此。
表麵是人人豔羨的最高學府,背地裡卻是豪門權貴的選妃樂園。
這裡的女孩大多家世普通,但年輕漂亮有氣質,得有一半以上的女孩淪為了大佬的玩物,或是自願,或是被迫。
宿舍樓都是公寓式設計,樓內有電梯,宿舍都是標準的四人間,寬敞明亮,獨立衛浴,精緻奢華,這也是學費昂貴的原因之一。
聽到開門聲,趙佳瑤拉開床簾,探出腦袋,跟溫棠打招呼。
“棠棠,你回來了?”
溫棠放下包,笑著嗯了一聲。
蘇楹拍打著臉上的粉底液,瞥了溫棠一眼,麵露譏諷。
“昨天夜不歸宿,還不知道跟哪個野男人鬼混去了吧?”
溫棠脾氣好,性格溫柔,長得又漂亮。久而久之,嫉妒心作祟,蘇楹看她越來越不順眼。
趙佳瑤有點生氣。
“蘇楹,你怎麼說話的?棠棠招你惹你了?誰不知道你在景江會所陪酒陪睡?”
蘇楹扔了粉撲,騰的一下站起來,“你胡說八道什麼?”
溫棠用手指了指蘇楹桌上的杜蕾斯,笑容溫柔,“據我所知,你好像冇有男朋友。”
蘇楹略有尷尬,慌忙將那一盒杜蕾斯收進抽屜裡。
今天晚上景江會所有一場人體盛宴,參加者非富即貴,蘇楹陪一箇中年男人睡了好幾回,差點被玩死才搞到了一張邀請函。而她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找個有錢人。
“棠棠,今天晚托所有個兼職,要不要去啊?”趙佳瑤問。
“好。”
溫棠缺錢,很缺很缺。白秀珠隻給她交每年十萬的學費,至於生活費要靠溫棠兼職去掙。
最艱難的時候,她一件衣服能穿三季,一箱泡麪吃到嘴起泡。後來兼職賺了錢,生活質量才稍微好了點,但也是精打細算。
南港市經濟繁華,物價很貴,一個月生活費最起碼得1500。
這是一筆不小的壓力,除了上課,溫棠就是奔波在各種兼職裡。
晚上。
溫棠換好衣服後就去了托管所,工作很簡單,就是照看小孩寫作業。
晚托有規定,手機必須關機。
九點多鐘,兼職才結束。
空曠的街道上連個人也冇有,晚托班地方偏僻,遠不如市區繁華。
溫棠一看手機,五個未接來電,全是謝沉洲打來的。
叮叮咚咚的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這是第六個。
溫棠慢吞吞的劃了接聽。
“你在哪?”男人聲音還算平靜。
“我生理期,在宿舍。”
溫棠嗓音溫柔,這是她一貫的藉口,謝沉洲有潔癖,不會跟她在生理期做。
一輛邁巴赫停在溫棠身後十米處,黑色的車身隱匿在黑暗裡。
謝沉洲靠在車背上,透過車窗,他似笑非笑的盯著溫棠。
“今天不弄你,帶你去景江會所,讓你看看玩物是什麼。”
打心底裡,溫棠厭惡景江會所,它藏著這座城市所有的黑暗。
“我肚子疼,挺難受的,改天好不好?”
溫棠聲音很軟,像細流一樣。
謝沉洲眼底泛冷,視線未曾從溫棠身上挪開半分。
“好啊。”
溫棠一怔,謝沉洲怎麼這麼好說話?
掛斷電話後,溫棠隱隱有種不安。
趙佳瑤有事先走了,溫棠不認路,隻能跟著手機導航往公交站牌方向走。
“撞上去。”謝沉洲聲音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