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謝寧還有件事挺納悶的,為什麼這美人數是十一個呢?這會兒的人做什麼都不喜歡單數,除非一些特殊的情況。但是象是這種采選進人……感覺這個數就是有點怪。要麼十個,要麼十二個,都很好,偏偏是十一個。
冇兩天這個疑惑就解開了。
說當時選的是十二個,但是其中有一個確定入選之後又重病了,看起來病的不好,於是就被從名單中剔除了。
怎麼不早不晚的偏那會兒重病?怎麼都讓人覺得這位美人有點太倒黴了。
聽羅尚宮話裡的意思,剔除了那位生病的美人之後,本來還想再補進一位的,還是皇上聽白公公說了之後,發話不用補了,於是今年采選進人就變成了尷尬的十一人。
被羅尚宮服侍打扮之後,謝寧當然是去伴駕的。
她把做好的香袋帶上了。本來覺得應該很難送出去的,可是見了皇上之後,倒是很容易就把話說出口了。
“臣妾針線做的不好……皇上看看,這個做的還能入眼吧?”
皇上看著她掏出來的那個香囊。因為之前是揣在懷裡的,所以香囊上沾著她的體溫。
那股乾草的淡香中微帶苦意,並不是那種甜膩膩的濃香。
“你針線做的確實一般。”皇上一點兒冇給她留麵子:“繡的這是個什麼?”
“這個,就是孔方錢。”
複雜的她真繡不來,這個圖案就是一個圈兒套一個四方孔,再簡單不過了。
“這個有財源滾滾的意思……”謝寧說完了纔在心裡咯噔一下。真糟,皇上又用不著掙錢,他又不是做買賣的人。她趕緊再補上一句:“也是天圓地方太平延年的意思。”
結果皇上還挺高興:“朕今年還挺缺錢的,這個來的正好。來,給朕繫上。”
這算歪打正著?
謝寧半跪著把皇上身上原來佩的那一個解下來,把自己繡的這個繫上。原來繡的那個看起來成色也還挺新的,上麵的繡工和謝寧的水平絕不可同日而語。
不知道這一個是誰做的。也許是針工局的人做的,也說不定是和謝寧身份差不多的後宮妃嬪做給皇上的。
主子被承恩轎抬走,夜裡當然不會回來。青荷端著燈最後把屋裡都看過了,窗子關了,簾子也放了,白天主子用過的東西也都收拾的整整齊齊的,這才端著燈出門。
她和青梅兩個住在後院子裡,平時她們倆輪流在主子屋裡上夜,主子去伴駕的時候她們就清閒了。
原來剛分到這裡來的時候,主子一共也就那麼兩間半屋子。一間會客,一間是主子的寢室,那小半間就歸青荷和青梅兩個住。後來這院子裡死了一個,劉才人也走了,房舍都空出來,青荷她們倆終於可以不必跟主子擠在一起了。
這屋裡就住了她倆,青梅膽小,屋裡屋外點了兩盞燈。
青荷二話不說就給滅了一盞。
屋裡有兩個人,那燈點幾盞青梅也不在乎了。
“青荷姐,你洗臉吧,我把水都打好了。你洗完也彆出去潑水了,等明早我起來去打水時再潑。”
青荷挽起袖子來洗臉,青梅站一邊兒給她遞手巾。
青荷甩甩手上的水直起腰,接過手巾擦臉,順手在青梅腦門上彈了一下:“燒得你。日子纔剛剛好過起來你就染上鋪張的毛病了?屋裡屋外點著燈,這得費多少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