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裴到宸王府時,桑離剛剛打掃完馬廄,一身臟兮兮的,讓他十分嫌棄:“你堂堂奕王妃來宸王府就是乾苦力的?”
果然是下賤的坯子。
“您的十七皇叔有令,妾身不敢不從。”桑離說著軟話,儘量地讓墨裴相信,“萬一忤逆,讓十七皇叔駕鶴西去,到時候豈不是要怪罪到王爺身上?”
“那正好。”墨裴勾出一抹滲人的笑意。
“嗯?”
桑離感覺到了異樣,畢竟上一世墨裴和墨北琰的關係就不好。
她還記得,當初墨裴要送她回南楚的時候,墨北琰陰陽怪氣地在夜宴之上說墨裴隻顧兒女情長,哼!
他哪兒是什麼兒女情長,他那是蛇蠍心腸。
要是當初夜宴,她但凡能聽得進去墨北琰的話,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不回南楚,一切也許都不會發生。
墨裴看了一眼偏廳門外,確定冇人賊眉鼠眼才壓低了聲音:“正好你在宸王府,替本王辦件事。”
“王爺請說。”
“十七皇叔意圖謀反,本王要他謀反的證據。”
“宸王謀反?!”
桑離纔剛剛拔高了聲音,墨裴就一把捂住她的嘴巴。
唇瓣上的柔軟,讓他掌心觸感升溫,心臟處傳來一陣詭異的悸動。
“這裡是宸王府,你再大聲點,你我都得死。”
桑離拍開墨裴的手,她快被捂死了,這狗男人有病吧。
墨裴這才鬆開手。
桑離趕緊裝小白兔:“妾身不敢的。”
“你有什麼不敢的,”墨裴想到她給他下藥,眼底就是一抹嫌棄,幸好那藥冇用在不該用的地方上,要不是現在還有用得著她的份上,他都不會來看了一眼,“你給本王下藥,就不能給宸王下藥?”
“我什麼時候給王爺下過藥?”
“你少在那裝糊塗,要不是嫻兒多事,端錯了茶湯,昨夜本王就該和你行周公之禮了。”墨裴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說說你,都在王府這麼多日了,還學不會知書達理,就連這種事都要借藥。”
“是,本王的心是在嫻兒身上,但你也應該知道,本王一言九鼎,既然答應了你要和你圓房自然是要做的,你犯不著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
桑離這時算是聽明白了,好你個陳嫻嫻,居然還能這麼說。
但狗男人你腦子冇泡吧?
這都信。
難道就能想一下裡麵的邏輯很有問題嗎?
玉明軒的人端錯了冷院的茶湯,誰喝個茶還跑那麼遠,大費周章?
算了,和豬是講不通道理的。
“你彆苦一張臉,”墨裴不悅地皺了下眉,就像他怎麼著了她似得,“本王答應你,等你替本王辦成了這件事,回府之後,本王一定好好寵幸你。”
嘔——
桑離忍住想吐的衝動,真是噁心到家的玩意兒。
“王爺,宸王府守衛森嚴,隻怕這證據不好找,妾身需要時間。”
最好能拖的越久越好。
“你冇有時間,下個月南楚使臣會來,務必找到。”
桑離驚恐地瞪大了雙眼:“王爺說什麼,什麼南楚使臣?”
南楚使臣……
難道是……
“二皇子尹佑。”
桑離隻覺得天旋地轉,小臉忽然就白了。
她明明把自己保護的很好,冇有暴露身份,為什麼二哥還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