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問那麼多了,反正你且記住,一個月之內,務必剷除墨北琰。”墨裴眼底湧出狠毒。
“可那不是王爺的皇叔嗎?”
“什麼皇叔,”墨裴哼了一聲,但礙於此刻在宸王府倒也不必說的那麼大聲,“他算什麼,要不是先帝爺留了鎮撫司給他,就他專權重兵,早就該千刀萬剮了。”
哦!
叔侄之爭。
“桑離,你一介女流,就不要管這麼多,隻需要記得本王的話,要是謀反的證據找不到,藥死了也無妨。”墨裴毫無表情地說著,就像在說捏死一隻螞蟻,“反正皇叔他重傷難愈。”
放屁!
桑離在心裡鄙視了一番要殺親叔叔的墨裴。
“桑離,你且就在宸王府為本王辦事,等皇叔一死,本王一定親自來接你回去,以後我們夫妻恩愛兩不疑。”
他懂桑離,這個腦子裡隻有他的女人。
兩三句話就能夠哄騙的她團團轉。
桑離故作乖巧地仰起頭,故意用臟兮兮的手抓住墨裴的衣袍:“真的嗎?”
她手上還有尚未清理的泥巴和草料,看起來臟兮兮的,就像馬糞一樣。
她一邊在墨裴衣袍上蹭,一邊用充滿期待的眼神望著墨裴。
“肯定是真的,隻要你乖,本王就會愛你。”墨裴深情款款,但很快就發現了桑離那雙肮臟的手竟在他昂貴的衣袍上擦,這可是嫻兒親手繡的——“桑離,你在做什麼!”
“王爺,你嫌棄我?”桑離委屈巴巴地撲閃著羽睫,好像下一刻就要哭出來。
墨裴還要利用桑離,這個時候不好翻臉,他隻能笑臉相迎:“冇有,你是本王明媒正娶的,本王怎麼會嫌棄你呢?”
“我就說嘛,就算我手上沾了馬糞,王爺也絕對不會嫌棄我的,是吧?”
“馬糞?!”墨裴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你……”
“我剛剛纔把馬廄裡的馬糞撿乾淨,不敢讓王爺多等,還來不及洗手……誒?王爺,王爺,您去哪兒呀?”
狗男人,上輩子也是這樣說的,結果害的她成為千古罪人。
這次她一定要讓狗男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墨裴氣急敗壞,再不走,他肯定要忍不住血濺宸王府!
真是下鄉來的野女人,不知所謂。
居然敢用摸過馬糞的手來摸他,他不乾淨了!
桑離注視著墨裴驚慌失措的背影,就像逃離案發現場那般慌張,她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陽光下,她就站在房簷下,迎著光,肆無忌憚地笑地前俯後仰。
唐落站在墨北琰的身邊:“看來奕王妃果然對奕王殿下情根深種,不過區區一麵就笑的如此冇有儀態。”
“不儘然。”
墨北琰高深莫測地凝視著陽光下的桑離,那樣耀眼的人,就好像回到了鬼穀前的那片槐花林。
桑離轉身正要走,卻見墨北琰站在不遠處的梅樹下。
梅花冇有開,但莫名地卻讓他平添一股傲氣。
“墨北琰,”桑離衝梅樹下的男人勾勾手指頭,“有人想要你命哦~”
她尾音拉的老長,就像在說一件極其尋常的事,就像在問“墨北琰,你吃飯了冇”那般。
而墨北琰卻一點都不在意,隻是勾了下唇角:“要本王命的人,不少。”